“不曾。”祁铭道,“少夫人自逃脱后,一点踪迹也没有,朝廷的人马四处搜寻,什么都没搜到。”
谢容与握着药碗的手微微收紧。
吴医官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那温氏女是钦犯,如果被找着了,是生是死,朝廷怎么都有个说法,那些人还想利用这一点来拿捏殿下呢。”
谢容与哑声问:“那日她逃脱重围,受了重伤,你……可去左骁卫问过,她是怎么受伤的?”
“……问了。”祁铭看吴医官一眼,有些犹豫,“听闻是寡不敌众,追逃时受伤的,左臂、后背中了几刀,腰间还中了箭,照理应该跑不远,除非得人相救……”
谢容与闭上眼,脸色比适才刚白三分,握在手里的药碗几乎要碎裂开来。
祁铭立刻拜下:“殿下,属下与吴校尉已在暗中追寻少夫人的踪迹,朝天这几日也去会云庐查访了,只是此前与少夫人在会云庐相见的人手脚太干净,朝天暂是没查出他的身份,相信假以时日……”
“不要查了。”不等祁铭说完,谢容与道。
他仍闭着眼,语气却分外清醒。
吴医官说得对,就眼下的局势而言,没消息才是好消息,有人想用她拿捏他,必然会派人盯着玄鹰司与朝天。
他在明,那些人在暗,他已经吃过一次亏,痛定思痛只能冷下心做利弊权衡。
“哪怕要找,也只能暗中找,万不可让人看出端倪。”谢容与吩咐道。
“是。”
谢容与再问:“三日后,是不是就是冬祭了?”
德荣道:“回殿下,正是,不过冬祭在大慈恩寺,距上京有大半日路程,殿下病势未缓,长公主已帮殿下请了辞。”
“不,你去告诉官家,今年大慈恩寺的冬祭,本王会去。”谢容与道,“从今以后,昭允殿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通通来请示本王,绝不可再让任何人看出昭允殿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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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谢容与的吩咐,祁铭当夜回到衙门值守,哪儿也没去,隔日一早打马回营,路过宫门口,溅起一地雪粒子。
宫门口正好立着几人,雪粒子飞溅起来,拂脏一人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