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铭连忙拱手行礼:“卫掌使、章校尉。”
卫玦“嗯”了声算应了,章禄之却是一脸愠色。
其实祁铭只道他二人面色为何如此难看,早上江辞舟唤他们议事时,祁铭是在一旁的。
说是议事,江辞舟只吩咐了两桩事,一是内衙调班,二是放了梅娘。
章禄之不忿,问道:“敢问虞侯为何要放走梅娘?”
江辞舟以一句“做个顺水人情”搪塞了他。尔后一直拘着卫章二人,直到吴曾那边彻底将人放走。
不一会儿,江辞舟也从值房出来了,他似有事要办,没瞧见一旁的祁铭,径自往内衙走,祁铭连忙跟上去,说道:“虞侯,适才夫人来过了。”
江辞舟步子一顿:“谁来过?”
“夫人。”祁铭道,“夫人说,虞侯在衙门挂了休沐牌子,担心衙门不供饭菜,特地送来。”
江辞舟愣了一会儿,又问一次:“她来给我送吃的?”
祁铭道:“是,还有一壶酒。属下已把酒与食盒拿去灶房里热着了,等虞侯办完差事,立刻取来。”
江辞舟去内衙,不过是想亲自问一下吴曾,是否已将梅娘送走了,眼下却是不急了。
他道:“不必了,去把食盒取来,让吴曾过来见我。”
祁铭应是,很快把食盒与酒送到江辞舟值房。
江辞舟默坐了一会儿,把盒盖揭开。食盒里的饭菜是他家中常备的,没什么特别,酒水是谷宁酒坊的罗浮春,大概是他昨日路过,催促朝天去买,她记住了。
江辞舟看着公案上的酒菜,没有动筷子,他只是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面具遮了脸,不见眉眼,日光却透窗而入,落在他流转的眸色。
屋外传来叩门声,江辞舟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