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想要证据“你怎么确定是明楼杀了他?”
“我不确定!”梁仲春真是狡猾。
汪曼春气又无奈。
梁仲春起身“汪处长,可你看明楼身边跟着的是什么人呢,那个身手矫捷,来去无踪的阿诚。”绕了一个圈子,到汪曼春身边“身边带着这么一个人,可不是什么学者风范啊。”
“我这个师哥是越来越复杂了。”汪曼春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端倪。
“是越来越有趣了!”梁仲春瞥了一眼报纸“设个套,试一试。”
“你想利用我?”汪曼春反感。
梁仲春说的很轻巧“你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利用了。”
汪曼春被他揭穿,脸色微恙。
梁仲春不在乎她的不快“现在关键问题是如何先保住我们自己!明楼,不像是个情报贩子,更像是一个中间人,我关心的是他的情报要分销到哪里?特高课?重庆,还是延安。”
汪曼春黛眉紧蹙“那梁处长认为是哪里?”
梁仲春斟酌良久,才吐出二个字“重庆!”
汪曼春笑了,这种笑是对这个答案的鄙视“我师哥跟周佛海,包括汪主席可都是从重庆投诚过来的。”
“正因为这个原因,他的掩护身份非常有效。”梁仲春坚持自己的判断。
汪曼春迟疑,她不是不接受这个怀疑,而是不愿意接受。
“容我提醒汪处长一句,如果我们不能给梅机关一个交代,那死的难看恐怕也不会只是我梁仲春一个人。”梁仲春在逼她答应,起身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就算你的叔父是汪副司长,也未必抵挡得住最近刚刚升任少将的武田弘一;告诉你一件事,南田洋子最小的妹妹已经在上海某个慰安所工作大半个月了。”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情报来源。
汪曼春一震。
“还有就是昨晚高木那么急冲冲来的事。”梁仲春压低了声音“南田课长最近的压力恐怕大已经快要无法承受了。”
“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事情。
梁仲春是青帮那里得到了一个不太确定的大消息“事情我还不能确定,但是昨晚的事闹的非常大,就是南田课长也未必能全部负责,所以汪处长,我们最好能先发制人,不要到了最后特高课靠不住,连梅机关也彻底得罪了。”
汪曼春衡量了一下“我叔父明天将会在上海大酒店举行一个上海金融界的救市沙龙,我师哥也在被邀请之列,我同意试试他!”
梁仲春听着。
“我找个人,假装情报贩子?”汪曼春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