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桃夭笑了一下。
沈西林挑眉“这么重要的人物,杀之自然可以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而且这次中统炸沉出云号,戴局长怎能让对方专美于校长之前呢。”他手边的报纸上云出号被炸沉的照片是头条。
“那可不行,不能死在香港。”不然就算她偷到密钥,上海特高课也拿不到“不知道父亲那里能否有和长谷川刚说话的面子。”
……
梅机关。
“长谷川刚?”武田弘一自让知道这个名字“你要见他?为什么?”因为明瑞的事反而让他们之间的关系进了很大一步。
“为了让南田洋子消失!”桃夭微笑着“爸爸,您不觉得这样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虽然我回了天津,但是我们的仇怨已经结下,虽说东华洋行的生意并不主要在上海,但是上海是远东金融中心,也不可能回避;如今南田暂时无计可施,但不代表她会忘记这个已经结下的死扣;曾国藩曾言:上场当念下场时,爸爸,您也不可能永远站在上风,一旦有所失误,那……我必须为明瑞考虑。”为母则刚。
武田弘一点下头“他这次是做为天皇特使访问上海驻军,而此时云出号被炸沉,想必上海方面也会想方设法讨好他。”
“那我们就在他们前面争取一次见面。”桃夭跪坐着“爸爸……。”
武田弘一泡着日本的茶“其实说实话,我挺欣赏南田的工作能力。”
“但是她不能为您所用,留她何用?”桃夭双手捧起武田放在面前的茶盏“不仅不能为您所用,还要时刻提防她反咬一口。”
“南田洋子隔着远,真说起来能将爸爸咬的最狠的是沈西林。”武田弘一现在和沈西林是相铺相成,但是他还是戒备警惕着这个女婿“你还和他分房?”
“爸爸!”桃夭不依的喊道。
武田弘一也拿起一只茶盏,斟抿一小口“夫妻总是这样,感情要淡的。”虽然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桃夭似乎不想和他谈这些“我都多大了。”
“多大了也还是我女儿。”武田弘一放下茶盏“你妈妈要是知道你现在的生活状态会难过的。”镜片后的眼锐利而深邃“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在想明瑞的生父?”
“是。”桃夭没有避开他“我还爱着那个男人,虽然他也还爱着仇家的女儿,不过我知道我是谁的女儿、谁的妻子,我不仅仅是女儿也是妻子、母亲,爸爸,我还有你和西林!”
武田弘一点点头“有机会真想去巴黎给你的养父母扫扫墓,谢谢他们将你养的这么好。”笑了起来。
“不介意他们是中国人?”桃夭也笑起“也将我养成了中国人?”
“还说自己长大了。”武田弘一伸手点她鼻尖“明瑞看见你这样子可要笑话了。”笑的欢颜。
“那与长谷川刚见面的事?”桃夭没忘记确定。
“你有把握?”虽然要费点事,见个面到也不是不行。
桃夭抿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