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不近与云许舟好事已近。
皇甫雄赴宴都带着偶。
平素便与幽无命交好的章州王、平州王父子也乐得大醉。
丧夫的帝妹幽盈月一下子成了热饽饽,面对各方示好,她更是变成了惊弓之鸟,一直偷偷抬眼打量帝君帝后的脸色,怂得像只趴毛的猫。
宴席散去,幽无命让诸侯百官先行退去。
他把桑远远打横抱了起来,从天极殿,一路抱回了洞房。
天边挂着一轮圆月,宫墙又高又深,月色之下,他一点儿也不像个帝王,就像个得意的新郎官。
寝殿一片暖红。
二人依着礼制,饮了合卺酒,相互拜了一拜。
凤冠太大,险些戳了幽无命的眼睛。
两个人笑了一回,除去繁重的衣饰,相拥倒进火红的被褥中。
亲吻片刻,她挑出了他头上那缕白发。
“我回来迟了一夜,害你担心了,是吗?”
可怜的桑远远并不知道幽无命这个傻子打晕了她,然后把他自己急了一整夜。
她以为是天衍镜出了差错,两边时间流速变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幽无命是打死也不可能承认的。
他淡声道:“不,是炼化冥骨的效果。”
硬着头皮编。
“啊,这样。”桑远远道,“那以后岂不是要全白?”
幽无命:“……”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