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阿慷反问。
梅梅在心里也跟着问了一句,看着自己生的六岁儿子,纠结不已,这个问题连做娘的都不清楚,那小子一副淡定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懂,真的假的?三岁上被城外紫阳观一位云游的道长看中,硬要教他奇门诡术,而徐俊英竟允了,每个月亲自送去观里,让他跟着那道长住半个月,小小年纪俨然个小修士般,说的话老气横秋,很能唬人。
阿程放下筷子,认真说道:“鸳鸯乃吉祥之物,世人虽喜之,却不好强行驱赶捉拿,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强抓送人的鸳鸯失了那份自在逍遥,再无半点吉兆!你先要有好花好水,引得它们心甘情愿游来,才算是真正的福份到了……太子殿下不可能巴巴儿捉了一对鸳鸯送给美意姐姐,再说鸳鸯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吧?咱们府里园中各池子多很得!”
梅梅转过脸去瞪看徐俊英,却见他正在强忍笑意,一脸古怪,夫妻俩交换着眼神:
徐俊英:又怎么啦?
梅梅:这还是个小孩吗?还我儿子!
徐俊英:乖乖别闹,这可是未来的军师、国师!
梅梅:不要军师国师,我要我天真活泼的儿子!
……
阿慷追问着:“那程儿你说,太子要送个什么稀罕鸟儿?”
“唉,还猜不出来么?两位姐姐都知道了!”
“你哥哥我不知道,说!”
“什么鸟儿长得有点像鸳鸯?”
“有点像?多了——水鸭、野鸭什么的,全是鸭子!”
“噢!九哥!我说的是鸟儿,请你听清楚!”
一直埋头吃饭的阿学哈哈笑起来,阿慷说:“你笑,你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好笑而已!”
“唉!”美眷叹了口气:“我都累了,提点你一下吧:廊下挂着会说两句话的是什么!”
阿慷喊道:“鹦鹉很像鸳鸯吗?”
阿程说:“神似一点点就可以啦,太子不准说,五皇子只好用一句咏鸳鸯的诗来透露,咱们自己想也能想到了!”
“你、你们真是奇才!怎么能想到……好吧,算它有点像!可鹦鹉很稀罕吗?咱们家哪个院子没有一只傻里巴叽的绿毛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