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轩站起来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现在当事的几位都已经到齐了,至于是为什么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就不再重复了。”
“丁寻来了,大家有什么要问他的,就请问吧。”
几位股东正襟危坐,一个个朝丁寻询问昨天水泥的事,丁寻不厌其烦地一一做了回答。
高财富眯着一对永远像喝醉了酒似的鱼泡眼,斜视着丁寻:“丁寻,我问你,工地一向都是你在负责监督,水泥是如何被调包的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就是,我估计还是他自己调的包呢,现在还想故意栽赃到我身上来,没门儿!”
高峰翘着二郎腿,满脸鄙夷地看着他。
“高峰,你先别太早甩锅,我也问问你,你为什么用沙石把运水泥的路堵住?”
“水泥包装袋没错,但是水泥的标号却是错的,这不是在工地调的包,这是在水泥厂就被调包了!”
“据我所知,水泥厂的销售主管是你的表哥吧?”
被丁寻这么一问,高峰的反应迟钝了,张着嘴想分辩,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还是高财富老辣,一拍桌子,大声怒斥:“丁寻!你这是啥意思?想把责任推到我家小峰身上?”
“水泥厂的销售主管是他的表哥没错,正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咱们无论买多少水泥都比别人价格低。”
“至于你们说的调包,难道只有水泥厂才能调包?运出去之后换个包装也不是啥难事儿!”
高财富字认为也算是据理力争了,这番话说得连陈耀轩都佩服起来。
其他几名股东都纷纷看向陈耀轩,他们一向支持他,此时也不例外。
“老高,你说得有道理,这事恐怕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陈耀轩叹了一口气。
丁寻惊愕地看着他。
这不像是他这些日子以来认识的陈耀轩。
别看陈耀轩斯斯文文的一副儒商的派头,但是他的性格有着一股和丁寻类似的倔强,属于不甘屈服的类型。
丁寻欣赏他、佩服他也正是因为俩人在这些方面的相同。
“我赞成陈董的意见!”高财富立即附和。
几位股东不明白陈耀轩为什么突然就变卦转向。
他们正要开口,高财富继续说:“咱们公司眼下正是赶进度的时候,不能在这些无聊小事上浪费时间。”
“老高说得好哇,那就这么定了,这件事儿以后谁也不许再提,翻篇了!”
“陈董,这可不是小事儿呀!”丁寻急得脸又红了起来。
“对对,这不是小事,耀轩,依我们看你还是考虑清楚再作决定吧?”
秘书也小声提醒:“陈董,那副楼的墙面全部开裂了怎么办?”
他的意思是,那些损失该由谁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