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躺在地毯上晒着太阳的云归,手抓着浮尘玩,懒洋洋地道:“又不是我算计你,是你主动献上的,我只是接受,而且我可有向你表达谢意的。”
将床单裹好,程翌挑眉一笑:“主动献殷勤的人都有所图,你说我图什么?”
“图你……”
这一声又轻又快,像是唇齿之间转了又转,失口吐出的真心话。
这句话加热了空气,晒得云归脑子有些晕乎乎,她耳边出现耳鸣,清晰听见心脏跳动出欢喜的旋律。云归用力抓紧腿,克制心底涌动的冲动,她不会做奔跑的一方。
“吗?”
时间只过去一下,程翌在拉长的语调中夹了一个疑问词,整个句子的意思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云归长呼一口气,唇边绽放出如向阳花的笑意,眼里是盛夏的骄阳,不可直视又引人靠近:“那可说不定~~”
“谁知道呢?”程翌眯眼一笑,没有反驳,没有承认,抱着裹好的床单被套,迈着长腿走出卧室。
一出卧室,原本稳定的步伐乱了,空旷的客厅响起他的心跳,乱了节拍。
白色的衬衣被风吹扬起,窗外的阳光为他剪影,他摸了摸耳根,清俊眉眼里是羞涩的温柔,低笑着感慨:“被孔雀小姐说中了。”
卧室内,云归咬着下唇,心乱了。
不承认,不反驳,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承认,云归眉眼不自觉舒展,窗外的风温柔地吹拂窗帘,抚过她的脸,她舒服地弯起一抹笑。
如果是反驳。
云归捏紧了手,呼吸声加重:“不可能,我长得这么好看,我这么优秀,那个家伙肯定暗恋我,就算之前不喜欢,现在肯定喜欢我。”
她重重地压住每一个字音,仿佛说的越笃定,这越可能成为事实。
“不过我要他的喜欢干吗?反正我不喜欢他就行,除非他来追我。”云归歪了歪头,双肩上扬,偷笑起来。
她心情一好,站起身来,跳了几个旋转舞步。手机抖动,云归停下舞步,打开手机,依然是教她芭蕾的默默老师。
‘云云,威尔逊说最后再给你三天的考虑时间,如果你还没给出答复,那么你就真的错过这次机会了,好好考虑,确定了就给我发消息。’
刚才尚可心情瞬间变得糟糕,云归丧气地坐在床上,思绪不由得回到一个星期前。
芭蕾舞蹈室。
云归在镜子前舞动,每一个跳跃与旋转完美至极,即使是练习,她也是用演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突如其来的鼓掌声打断了她的练习,她转身看去,是一个不认识的外国男人,旁边站着的是默默老师。
“老师,这位先生是?”云归抓起栏杆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默默老师面带笑容地介绍:“这位是威尔逊,是伦敦roseandthorn芭蕾舞团的经理人,他看过你之前的比赛,这次是特意来招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