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伯在盛京,家里规规矩矩,哪有这般生气勃勃。每天就当看戏一样,看几个年轻人斗嘴。
俞家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一群年轻人的攻势下被破坏的殆尽。俞越舟原本还说几句,自从上官帮他看伤起,就说不出来什么了。
看着锦文斯斯文文的吃饭,并不和另几个人疯闹,也觉得颇为安慰。
“那郑家之事,可是银钱上有为难?”
狄伯虽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看在锦绣辛劳的份上,终究还是管了一管。
“还没理出来。”清荷看了俞越舟脸上闪着尴尬,自己倒是轻声说出来。
“倘若只是银钱的问题,那我倒是可以帮上一帮。”
“怎好再麻烦你们。”清荷拒绝说。
“哈哈,这有什么嘛,自从锦绣做饭,我都不用上酒楼了。”
“那先谢过狄伯,我们先盘算过,倘若有困难,一定不会和狄伯客气。”
锦文看了看还在来回为大家盛饭的翠芳,倒是应下了此事。
“你哪个腿最近有没有好转,我都针灸三次了。”
上官趁着翠芳盛饭,嘴比较空闲,随口问了一句。
“有好转。”
“有好转,你倒是每天试着走一走啊。”
锦文连连应声。
“还有你那个手,右手是做不了精细活了,你可有打算?”
锦文一听,心中一凉。
的确自己的右手始终不能自如的使用,就连扣扣子都不行。
“我,暂且还没有打算。”
“我说你是伤了腿脚,又不是伤了脑。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右手不行,左手能用噻,大盛哪条律例说左手不能提笔。”
上官接过翠芳盛的饭,嘴里还在念叨。
“真是个瓜娃子,一根藤上两个瓜,一个是傻瓜,另一个还是傻瓜。”
锦绣坐在旁边听得真切,一把夺走了碗。
“你说撒子?你才是个宝器。”
锦绣学着上官的口音怼回去。
“你端着我的碗,吃着我的饭,能说话就好好说,不能好好说就闭上你的嘴。”
狄伯看了看锦绣,笑了笑,这丫头有点意思,这语言天赋还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