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瘸着腿,但是他已经习惯,蹲起完全不受影响。
他凑在烛台附近地面,双手撑着身体,凑近地面,细细的闻着地面。
“你这趴着找什么呢?”
高佩芝站在他身后,奇怪地看着王渊这个姿势。
“你懂个屁,老子我在西北做斥候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你这个房里几盏灯?”
“应该是四盏。”
“屁大点地方这么多灯,你真是不怕费油。”
“嗯,那点灯油还真没放在眼里。”
高佩芝顺着王渊的话接下去。
“屁,这灯油在哪?这地上没有油味,就算是烧过了,油就是油,棉就是棉,木头就是木头。”
“不可能,最近我这里忙得很,晚上绣娘还点灯熬油的做活呢。”
王渊又在其他三盏灯摔下的位置闻了闻:“这个灯确定在这里?”
高佩芝反复思考,点头说是。
“灯里无油。”
“不会,因为连着十日,这里要做活,我每日都会让西凤将灯油加满,还要用好的灯油。”
高佩芝将发生的事情仔细和王渊说了说,当王渊听到画图纸那丫头竟然受了伤,立刻坐不住了,说去探望一二。
佩芝也想着每日过去看看,给买点好吃的好喝的,先好好养伤,说干就干。两人买了不少好东西,带着改进的拐杖,匆匆赶到锦绣家。
清荷现在要照料两个伤员,自然不能再去浣洗所。
“什么,锦绣发了热,这可怎得是好,可有叫郎中?”
高佩芝一听说锦绣发热,提着一大堆东西就冲进去看。
锦绣双唇的血痂厚厚一层。
“锦绣妹妹,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这声音大到对面的锦文心里都着急起来,以为妹妹出了事。
“我去找郎中,王伯,你先待着,我去去就回。”
高佩芝一阵烟的匆匆又出去。
留下清荷和王渊两人对视。
“夫人莫急,高女郎是个热心的,她肯定会带回郎中。”
清荷看着王渊行走不便,就去寻个凳子安置。
“听闻令郎受伤,这丫头和我订了点物件,能否让我见过令郎,尺寸好做更改。”
王渊难得说点文绉绉的话,自己说的都有点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