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地一声巨响,但见镇国公的脑袋就开了花,彪了满地的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他一双幽怨地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此刻面无表情的北堂翎。
“皇上,求您饶了……”镇国公脸色惨白地伸手哀求道,老泪纵横,实力卖惨。
“镇国公,你是想威胁朕?”北堂翎容色冰冷,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
“老臣……不敢……”镇国公没想到自己撞了柱子流了满地的血,竟然没有一点用处,还要被问责。
“来人!”北堂翎身后有侍卫将厚厚了一叠本子递了过来,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这里都是你镇国公府这些年做的好事,滕养私兵,卖官鬻爵,结党营私,腐败贪墨。”
“朕一直以为自己治军严明,却没想到镇国公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军队里做这些事,也给朕提了个醒,自以为是的人才是最可笑的。”他这一语双关,镇国公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
他这些年在军中一直自视甚高,暗地里做了很多事情,他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统统都被发现了,而且还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拿出来做文章。
他心中一惊,今日恐怕人救不出去,自己这条老命也要挂在这里了。
“看来还得再加一条殴打朝廷命官,阻拦吏部办案,罪加一等。”北堂翎的话冷冰冰的就好像刀子砸在镇国公的心口上,拔凉拔凉的。
他整个人如同斗败的公鸡,颓败地倒在地上,他扫了眼身旁都沉默不语的众人,心如死灰。
“来人,带走!”尘飞扬得了北堂翎的示意赶忙派人清场。
这老东西喊撞死了这么多次,这次终于如愿了,不但自己见了阎王还带上了全家,真的可是个人才啊!
众人见镇国公被收监,各个吓得面如土色,要知道这些年他们也少做肮脏的事情。
“朕需要的是治国贤臣,若是顶着高帽什么都不做,随时都可以换了你们。今日的镇国公便是前车之鉴,你们若是想要效仿他,朕也不介意再来一个杀鸡儆猴!”北堂翎眼神坚定,眸色幽暗,气场十足。
吓得在场众人赶忙伏跪在地不敢造次,这次他们也是被镇国公逼着来的,这种事情其实之前发生过几次,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直接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看一行人终于散了,尘飞扬竖起大拇指心悦诚服,果然还是师兄武威!
“还杵着做什么?”北堂翎不耐烦地睨了眼满是崇拜的尘飞扬。
尘飞扬撇了撇嘴,很是无语道:“有几份急件需要处理……”
北堂翎起身坐到了一侧的桌案前,拿起奏折飞速地批阅了起来,再迅速地打发走了尘飞扬。
尘飞扬此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讨债鬼……
“困了?”北堂翎缓步走到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龙榻上看着好戏的千羽寒。
“有点。”千羽寒点了点头,“吵得头疼。”
想当初他处理于亲王和亲王的事情也很头疼,这种所谓的皇亲国戚也就类似现代的关系户最为麻烦,一点不如意就要各种道德绑架,亲情绑架,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为夫替娘子揉揉?”北堂翎温柔地说道,还伸出手替她揉太阳穴,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旱灾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千羽寒半眯着眼睛依偎在他的怀里问道。
“尽人事听天命。”北堂翎有些无奈地叹道,“最可怕的不是旱灾,而是蝗灾。自古以来蝗灾和旱灾都是相伴而生的,若是发生饥荒的概率也会提升许多。”
“我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会趁着天灾散播谣言,若是因为饥荒而闹起了动乱可怎么办?你刚才平定了北酋,现在……”千羽寒有些心疼地握住了北堂翎替她揉着太阳穴的大手。
“娘子这是心疼为夫了?”北堂翎双手用力地反握住她,“不要太担心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你说你怎么突然就想做这个皇帝了?原先你明明就……”想起多年前他曾经说过自己不想当皇帝,现在回想,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高处不胜寒,破事还贼多!
这是她三个月以来最大的感慨,父王母后去度蜜月了,她成了最苦逼的那个。
北堂翎宠溺地亲吻了下她的手背,“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