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慕容宵儡一脚踹开杜泽水,他从袖口摸出几把细长的银刀投向杜泽楷。
只见空中划过几道银色流光,杜泽水也气势不减,深吸一口气,拿剑挡下所有飞刀。
慕容宵儡又拿出把金剪刀,直直扎向杜泽楷面门。
杜泽楷从兜里掏出把糯米洒向袭来的慕容宵儡,与糯米接触的刹那,慕容宵儡似被烫着般动作顿了半分。
杜泽水直接一剑捅向慕容宵儡心窝,慕容宵儡眼疾手快用金剪刀卡住桃木剑。
杜泽楷用膝盖顶上慕容宵儡持金剪刀的胳膊肘,在慕容宵儡脱力时,一剑将其头颅斩下。
就在杜泽楷稍微放下心来时,被斩头颅的慕容宵儡突然化作纸人倒地。
而先前那路人竟变成慕容宵儡的模样,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慕容宵儡握着金剪刀在杜泽楷反应过来,又一剑劈来时,先一剪刀洞穿杜泽楷的腹部,拉出节节花白的肠子。
杜泽楷剧痛难忍咬,但他仍旧强撑着想将符咒贴在慕容宵儡身上,但是他被慕容宵儡踹出的一脚拉开身位。
杜泽楷倒在地上,身下流出一坛血,身体因剧痛抽动了几下,从伤势来看杜泽楷已无生还几率。
慕容宵儡抱腹癫笑,笑出的泪混杂血泪流泪一脸:“道长真是倒头就睡。”
慕容宵儡现在处于半人半尸的状态,他与常人的血肉之躯无异,所以他不得不整些纸人来替劫。
俩娃娃面露崇拜,称赞不已:“老爷英明!”
慕容宵儡摆摆手:“低调低调。”
宋无溪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他半张着嘴,唇齿哆嗦,声音嘶哑得听不清。
宋无溪一脸颓然的长叹道:“现在已经。。。已经无所惧怕矣,莫愁前路孤寂无人陪,我也会死。。。”
慕容宵儡直接上前一脚踹在宋无溪肩膀上,宋无溪脱了力,手上的刀掉在了地上。
“连伤本官都做不到。”慕容宵儡笑得讥讽:“上个顶着这张脸的可不似你这般无用。”
宋无溪愣愣的咽了两三口唾沫,好似嗓子发干。慕容宵儡双手撑膝,蹲下低下头端详起宋无溪的表情,随后似多年老友般拍了拍宋无溪的肩膀,一脸玩味:
“明明赐你们加入极道的生路,为何还要寻死?真搞不懂你们的想法。
不过,你现在别无选择了。”
慕容宵儡随意的帮来子将胳膊缝回去后就拖着杜泽楷的尸身走了,留下失魂落魄的宋无溪与俩纸人娃娃。
。。。。。。
宋无溪怔愣着坐在原地,那两纸娃娃也陪他坐在那,宋无溪叹气,两纸娃娃也跟着叹气,几人大眼瞪小眼,也不顾周围人目光异样。
宋无溪状态依旧如先前那般不稳定,那俩娃娃一会是血肉之躯的“贴心棉袄”,一会又是纸人模样的小畜牲。宋无溪知道懊悔,当时在太岁庙里头就应该离赵嫣然远些的。
招娣轻轻拽起宋无溪袖角道:“爹爹,您何姓?我跟阿弟还没姓氏呢。”
宋无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姓宋。”接着起身就走,懒得管这俩纸人娃娃,任由幻觉横跳。
一会见,宋招娣与宋来子就这么一蹦一跳的跟在宋无溪身后:“爹爹,我们的名字是老爷取的,我叫招娣,阿弟叫来子,您觉得如何?”
一会又见,宋招娣、宋来子四处乱跑:“爹爹,你好久没带我们出来玩了!”
宋无溪只觉得心烦意乱的加快脚步道:“别跟着我,小孩子家家自个玩去,说得好像我们很熟似的,俩小马孩怎么不去烦你们家老爷?还是说你俩是慕容派来监视我的?”
俩娃娃困惑的用肉嘟的手揉了揉脑袋:“什么老爷?爹爹,您是否清醒?要不去找娘亲瞧瞧?”
宋无溪气得哼笑一声:“胡说八道,纸娃娃哪有娘?又是想唬我的幻觉。还有我不是你们爹爹,别瞎叫人。”
奈何宋招娣、宋来子死缠烂打,抱住他的腿不肯撒手,宋无溪只好自认倒霉,思索一番语气缓和道:“娃娃啊,我想了想,毕竟你俩身上也留着我的血,我也不能对你俩不管不顾。你俩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们买点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