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溪擦了擦额角的汗,一脸高深莫测:“这仙丹欲要炼成还需念特定的咒语,只有服用这仙丹的人念此咒,仙丹才会起作用。”
地水师喜笑颜开,摆摆手道:“你就在那块道给老夫听。”
宋无溪眉头紧锁,故作神秘,压低声音道:“这哪行?!您是天命,这天机不可泄露于凡人,在场的其余几位都听不得,到时候就不灵验可不赖我。
您过来,我细细道给您听。。。”
地水师只得将耳朵凑上前,见宋无溪半天没道出句话,不耐烦的要说几句,不料被宋无溪恶狠狠道推进炼丹炉里。
宋无溪面色狠戾,咬牙切齿道:“痴心妄想!你只在阎王爷那边做你的春秋大梦喽!去死吧,天杀的死老癞子!”
宋无溪见地水师落入水中,笑道:“哈哈,死老癞子!这回可真就是死老癞子了!”
突然眼前的地水师又化作了一脸难以置信的易清风。
“窦施主,你。。。?”
宋无溪面上一僵,他望着跌入炼丹炉的易清风愣神:“我,我?”他转而要伸手去拉易清风:“祖师爷!”
“咕噜咕噜——”
沸水喷薄而出,溅了炼丹炉周围一地,刹那间化为一片炽热的雾气,弥漫在整个洞穴。
宋无溪望着炼丹炉口:“祖师爷。。。”随后安慰自己道:“假的,都是假的,易清风早就成仙了。。。那不是现实。”
窦灵殷见落入沸水的地水师生死未卜,气得坐起身来,指着宋无溪对丑牛发号施令道:“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话才刚道出口,脖子上就被一脸得逞的王马架上把小刀,王马狞笑道:
“看在你是个小丫头片子,贫道定让你不痛不痒的去见阎王爷。”
陈逍遥、王马二人借着宋无溪忽悠众人的功夫,早已割断绑在身上的麻绳,局面立刻好看了不少。
陈逍遥见王马把窦灵殷逼得紧,不知该劝不该劝,窦灵殷就一被地水师骗上歧路的小姑娘。
不夜城建得初衷确实是好的,让得了矿石病、无法出去的人在此地过完一生。
只是后头窦灵殷并未迷途知返。
王马也不磨叽,在从窦灵殷身上拿了钥匙之后,就直接给了窦灵殷脖颈上一刀,不见血花顿感怪异,窦灵殷不断挣扎着,关节处“咯吱”作响,哭喊道:
“死瘸子,放开我!我没错!那些贱民饥食我爹爹血肉,还妄想与爹爹一同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
他们都是害死我爹爹的凶手!在我爹爹死后他们仍旧不放过他。。。凭什么?凭什么!真是天道不公!”
“丫头,谁晓得你字句虚实,大伙只看见你拿人炼丹,别怨天尤人为自己开脱。”
王马并未过多搭理窦灵殷,随后提着窦灵殷一顿端详,见怪不怪道:
“原来这小丫头片子是个木偶,怪不得提起这么轻。”王马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几下,他似想到什么妙计,面露狡黠的将哭喊着的窦灵殷举起直直丢进炼丹炉底下的火坑里头:
“你不是要助那死癞子成仙么?这回就让你尽兴!”
火星四溅,木材燃烧声“噼啪”作响。
窦灵殷身上燃起大火,好看的躯壳不复存在,火纹如蛇虫遍布她的全身。
她的哽咽声越来越小,随后神志不清的说一句:“爹爹,你。。。你终于来带我回家了。。。”
王马见窦灵殷先前捧着的那绣球落在地上,随意的往旁边一踢。回头见宋无溪、陈逍遥面色复杂,连忙故作无事,撇清道:
“不能怪贫道狠心,祸害不处遗千年,一个木偶娃娃怎么会有改过自新的良心呢?再说宋无为他不也把那谁推进里头了么?”
其余戴着面具的人见现况如此,纷纷迅速跑路,留下宋无溪、陈逍遥、王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