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沈凌欣异常规规矩矩地与张氏施礼道:“见过老夫人。见过妙竹姑姑。”
“回老夫人的话,孙女并未出去玩耍,而是去了药膳堂。近几日听老夫人念叨口中乏味,原本是想寻一道美味与调养身子并存的羹汤回来,不想药膳堂规矩大,说是要有大夫诊过脉,才能卖给我羹汤……老夫人饶过我这一回,不要罚我再跪祠堂了,可以吗?”
沈凌欣那句“可以吗”,问得小心翼翼又可怜至极,却差点没把张氏给气过去!
她这话什么意思?
是在说她不但贪吃,还刻薄狠毒,动不动就罚自己的孙女跪祠堂?
张氏用了好大力气,才把翻滚的怒气压下去,笑道:“瞧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祖母什么时候罚你跪过祠堂了。”
“是,是我错说话了,老夫人从来没有罚过我的,没有……”沈凌欣偷瞄了妙竹姑姑一眼,一副胆小又可怜的模样。
而沈明薇见此情形,心下纳闷不已,这些日子里沈凌欣的性子,明明变得很是强硬,对着父亲都敢冷嘲热讽地说话,今天怎么又变回原先的胆怯模样了?
这样子可不行!
心中思忖着,沈明薇当即改变了策略,关切地上前,握住沈凌欣的手,柔声说道:“祖母一向最疼爱大姐姐了,宠着都来不及,怎么会罚大姐姐。大姐姐可是在府外遇到什么事被吓到了?”
沈凌欣神情紧张地抽回手,仿佛沈明薇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大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还是……大姐姐你真是急死明薇了!”沈明薇落下泪来,“大姐姐别怕,不管发生了什么,祖母还有妙竹姑姑在,定然会给大姐姐做主的。”
这是挑动不起来她的怒气,就想给她泼脏水了?
沈凌欣做胆怯状,揪着自己的帕子说:“二妹妹,我就是去了药膳堂,能发生什么事呢?我害怕是因为看到司白被打得满身是血的样子,二妹妹不害怕吗?”
“自是害怕的……”沈明薇刚说了一句,就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连忙又道:“大姐姐别怕,祖母不过是略施惩戒,司白就是看着模样可怕,不会真有什么事的。”
“好,我信二妹妹的话。”沈凌欣点着头,又转向张氏,“老夫人,已经杖责了四十下,二妹妹也被吓到了,老夫人就不要再罚司白了,好不好?母亲去了寺庙拜佛,我身边就只有司白陪着了……”
沈凌欣也轻声啜泣着,沈明薇反倒哭不出来了。
张氏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却又发作不得,只能勉强笑道:“欣姐儿说不罚就不罚,莫哭莫哭。让妙竹姑姑见笑了,我这大孙女儿平日里都让我给惯坏了。”
妙竹一言不发的看了这么一段时间,此时终于开了口,说道:“老夫人,长公主的意思,想来老夫人也明白了,奴婢就回去回禀长公主了。”
“妙竹姑姑……”张氏迟疑着想说什么,只是见妙竹已然起身,只能应道:“劳烦妙竹姑姑了。薇儿,送送妙竹姑姑。”
“不敢劳烦二姑娘。”
妙竹拒绝了,张氏和沈明薇二人忍不住面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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