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晚声音很哑,仿佛才是生病的人是他自己,稍稍向前倾身同傅盛锦靠近,双手托着腰扶起他。
拿了枕头垫在腰后面才道,“我去给你买碗粥,休息会儿。”
傅盛锦拉住他,声音不大,“陪我再睡一会,我还不饿。”
顾向晚掌心的手臂微微颤抖了两下被傅盛锦抓紧,最后向下摸索十指相扣住,对方的手心也如冰块般,很凉。
似乎透过□□望见了顾向晚被遮挡起来的心慌害怕,傅盛锦竭力安抚着。
主动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
顾向晚顿住。
病床躺上去的时候十分拥挤,傅盛锦也躺了下来,将吊水的那只手搭在身前,向顾向晚靠拢。
“睡吧。”
他生着病哪怕才睡醒也没有精神,浑身没劲。
二人依偎着,满是消毒水的房间里顾向晚嗅到傅盛锦的气息才安定下心,没一会呼吸稳定,睡着了。
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吐息连绵不断打在耳尖,傅盛锦睁眼吻了吻顾向晚的眼底,才继续睡去。
曾经被傅盛锦拼命遗忘的那根发锈的钉子,又被他捡起钉上,甚至比上次打的还要深入,若要硬拆二者皆会受伤。
钉子将变得弯曲报废,该散架的依旧会散开破碎。
傅盛锦在医院住了半个月,顾向晚又让他在家修养了半个月。
等到要上学时又是月考。
安深止和他依旧在同一个考场,由于第二天傅盛锦没来,整个十考场的人成绩都吊车尾集结出的答案就那样,比傅盛锦多了几名而已。
傅盛锦在家养了一个月每天睡到自然醒,突然早起有些适应不过来,懒洋洋的坐在座位上,掀起眼皮看向冲他打招呼的安深止,神情不虞。
但臭脸丝毫无法阻挡安深止的热情,快考试时,他桌子上多了个纸团,打开写着。
——急急急!在下恳请一份答案。
傅盛锦都能想到对方的语气,本来烦燥的心理全无,忍不住笑了笑,冲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这次考试难度不大,傅盛锦考了两天找回点手感,成绩发下来后他远超第二名十八分。
六中进门处设置了一面荣誉墙,各年级月考第一名的照片会挂在上面,实时更新。成绩刚出来,第二天看的时候傅盛锦的大头照就挂在荣誉榜上。
顾向晚连拍了好几张照片纪念。
恰巧高三和高二的是连在一起的,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年级第三看了看,“我下次考你旁边。”
傅盛锦害羞的点了点头,本来六中的论坛里还挂着他两,如果在考一起不就变相证实了
但他并不怕别人知道,只是人言可畏,很多事都是由舆论造成,他与顾向晚只要熬过高中,考上远方的大学,离所有都远远的,就能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