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这伞可以。”男人推脱道。
“你这人。”云泥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换做其他人她这样好心好意早都应该接受了,偏偏是这么个人迂腐的紧。
“那好,你不拿我这伞,我还不要你这茶了。”云泥作势要把这玉绒茶递给他。
“别,我要。”男子顿时服软,云泥要不收这个,他真不知道该拿什么答谢人家了。
接过伞男子道了声谢便走,走了几步他又折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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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事吗。”云泥疑惑的问道。
“不知后面还伞该去何处寻找姑娘。”男子一本正经的问。
“何处?。云泥看着漫天纷飞的大雨,想了想。“还是这儿,如果后面找不到我了,就当这把伞送给你了。”
“我怎么可能要姑娘的东西,等雨停了就还给姑娘。。男人这样想着,仍是撑着自己的那把破伞消失在雨幕尽头。
“哟,云泥。”没看出来啊。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男子从客栈里走了出来,他身材纤细,脸上涂着浓重的妆容。
“平日里对别人都是爱搭不理的,怎么今日偏偏对这穷乡僻壤的穷小子话多了几分。”
“滚开,死人妖。”云泥一看到他,脸上立刻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粉衣男子却似乎对云泥的反应毫不在意,他甚至自娱自乐地笑了起来。
“哦,我知道你为什么对其他人不感兴趣了,原来你好这口啊。”粉衣男子为自己的猜想所深信不疑,捂着嘴笑了起来。
云泥刚生出来的想赏雨景的兴致全因为这个人的出现烟消云散。绕过他,云泥走进了客栈。
雨后的客栈略显冷清,没了平日的热闹。只有零星的几个客人坐在角落里,或低头沉思,或默默地品茶。
店员们闲暇地站在柜台旁,互相交谈着,声音也压得很低,似乎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而云泥则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索着什么。她知道那个死人妖暂时是不会再来烦他了,不过他传来的消息让她不得不收敛心神。
东部无量山上出现了无涯老人的真迹,调查这件事是云泥此行的目的。
天光明镜台
“夫,人者,欲成大器,必亦有坚忍不拔之志,亦须有胸阔宇宙之心,在静待时机伺机而动则大事可成,功业可就。。。。。。”
林溪间阴凉处,无涯子盘坐于大石上传道授业,石下十五位弟子态度恭谨,聆听教诲。远处鸟鸣声、潺潺流水声、树叶沙沙声不绝于耳。
半晌后,无涯子停止讲课询问道,“诸位,有疑问否?”
闻言石下一弟子起身施礼道。“夫子,弟子有惑,为心中惑,和夫子方才讲的并无关系,不知。”
“但说无妨。”无涯子摆了摆手示意他说。
“弟子之惑,乃力之极尽之惑也。”
“嗯。”无涯子知其所言何意,思索片刻后缓缓道来:
“子勇啊,力所不及之事分两种,天灾和人祸是也。我辈应遵顺自然之法则,与自然和谐与共。”
“倘如天灾,实不可为也。其发生突然,力之浩荡,只可减缓,为之实乃自取灭亡矣。倘如人祸,也分可预见与不可预见。”
“可预见的不可避免的,可为也;不可预见的视为突发,若不为既是取死之道,须得全力争取之。”
“谢夫子,子勇受教了。”子勇再次施礼盘腿坐下,无涯子也同样还礼,继续讲授。。。。。。
翌日于茅屋下,一弟子躬身施礼。“夫子,为什么有些事总是事与愿违。”
“而想得却得不到的总是令人记挂在心,轻易得到的却总是不珍惜。”
此时正值晌午,无涯子正满头大汗的锄着地,他笑着放下手中的锄头,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来,子由。”无涯子把他引到一旁的荫凉处,两人盘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