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知道他所言非虚。
那输入一一体内的液体是透明的,沈书凝留下的退烧药也是白色药片。
他还从未听说,天下哪家医馆里,会用这样的药物给病人治病。
“嗯,你拿回去须仔细研究明白,且不可对外人透露一丝风声,否则。。。。。。”萧熠压低声线,眸中冷光闪动。
话虽未完,言外之意却让太医出了一身冷汗。
萧时锦的院子里安静了,沈书凝的院子却“热闹”起来。
“咣、咣、咣。。。。。。”
沈书凝在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中,缓缓醒来。
她脑中似乎有柄重锤,在迎合着外面的节奏敲击,浑身上下更是无一处不疼。
半晌,她涣散的意识才重新归位,发现自己回到了原来的屋子。
侍卫完全是把她随意丢在床上,她以极不舒服的姿势躺了不知多久,稍微一动,就像被万蚁啮咬般痛痒难当。
好不容易捱过那股麻劲儿,沈书凝却轻松不起来,全身无力的症状没减轻,还不时涌上一阵恶寒。
这是要发烧啊。。。。。。
沈书凝心头一沉,想赶紧拿药,趁着热度没上来给压下去。
但她抬眼找了一圈儿,却发现药箱不见了。
她正想起身,撑着身体找一下,房门忽地被人一脚踹开。
萧熠面沉似水,挟着一身冷意疾步走到她床边,揪着她的头发就将她拖下床。
“来人,把这贱人拖出去,杖毙!”
薄唇吐出的话语无情残忍,惊得沈书凝脑中一片空白,来不及反应就又被人架起来。
“王爷,真要杖毙王妃?”
飞鹰迟疑着:“宰相府那边要是问起责来,那。。。。。。”
“问责?问谁的责,问什么责?谋害亲子,为祸后宅,这就是宰相家养出来的女儿?本王还没去问责呢!”
“拖下去!”萧熠额角抽动,青筋迸起。
看得出是在拼命压抑,才没把沈书凝立毙掌下。
“为什么要杖毙我?我做了什么,连个罪名都不屑说,就要判我死刑吗?”
沈书凝想要挣扎,奈何提不起一点劲儿,只能任由人拖行。
但她嘴却没有闲着,拼命想要问出个理由。
“本王就说,你连半点医术都不懂,怎么会假模假样地去给一一看病,竟是生怕她不死,要亲眼看着断气才行,对吗?”
“就是用了你的药,一一才会再次高烧昏迷,甚至比以前还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