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修捏了捏手指,他缓缓转身,低着头。
池子石看到他眼角的伤了,低着头也看的见。
斗殴了,要么就是被打了。
撞是撞不成这样的。
池子石问,“会里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注意防护安全。”
“温苍打你了?”
这话题转的太措不及防,可好像又在预料之中。
沈诚修点了下头。
池子石看他穿好的防护服,跟他说,“脱下来,我给你处理伤口。”
沈诚修浑身一僵,站着没动。
池子石回头,有些不耐烦,“别磨蹭。”
去办公室拿了医药箱过来,池子石熟练的摆弄。
他都弄好棉签沾好碘伏,一回头要上手了,动作麻利干脆。
转身去见沈诚修还是一身防护服的站在门口。
池子石直接将手里沾了碘伏的棉签,往垃圾桶里一扔,“还巴巴的跟到门口干什么?”
不需要就别在他眼前出现,来卖惨又端着,这又当又立的是做给谁看。
池子石跟沈诚修擦肩而过就要走。
下一秒,胳膊被一只手拽住了。
池子石冷冷回头,却对上一双发红要哭的眸,像是受了多么天大的委屈,跟那受了不好的小媳妇,泫然欲泣却不敢多说。
池子石微微闭上眼睛,他深吸一口气,“松开。”
沈诚修才无措的低头,眨眼时泪落下来,他嗓音沙哑才说,“我被传染了,他打我时防护服破了。”
池子石拧眉,随后说,“也不一定就被传染上了,你观察几天,不直接接触问题不大。”
“直接,接触了。”
“什么?”
“温苍把重症病人穿的衣服,弄到我身上了。”
随后沈诚修解释,“我不是不想让你帮我处理伤口,我不敢,我怕传染你。”
池子石听见沈诚修说这些话,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坐在椅子上开了医嘱。
随后看向门口还杵在那的沈诚修,“把防护服脱了,坐在这张椅子上,我给你检查。”
沈诚修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他可以得病,但池子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