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晚他只索欢,只言未提别?事。
所?以,应当……指的不?是此事吧。可她对他又能有什么话呢,每每见面,不?过是要承其恩露。她不?得拒绝,早上起来还得好生伺候着……
瑶光缓缓合上抽屉,“大人,我每月七日来癸水,还有几日就到了,大人莫白来了。”
少女语调平缓,分外认真。
片刻的寂静后,身后男子笑?出声来,他捉住瑶光柔荑素手,放在?唇边轻吻:“谁说那是白来。”
“……”瑶光被这话激得满脸绯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方才也不?知怎么的说了那负气话,可不?想竟是自己受了气。
这时,外头响起一阵敲门声。
“夫人,尹夫人。”
又是那女童的声音,瑶光赶紧挣脱段怀悯,跑去开了门。却见那女童手里拿着半块红豆糕,“斋饭这会儿好了,你和你家老爷快去吧。”
“……谢谢。”瑶光说完,又回到屋里找出半包蜜饯予了女童,道是谢礼。
女童欢天喜地地跑开了。
不?过段怀悯并未在?此用?膳,他洗漱后便离去了,临行时恰巧被那女童几名长辈瞧见,待他走远,她们皆啧啧赞叹好一朗朗郎君。
瑶光则朝她们赔不?是,毕竟这里是女客厢房。
可那些女眷全然不?在?乎一般,还一个劲打听她这神仙似的相公是何许人。
她们只知瑶光夫家姓尹,却不?是那堆金积玉的巨商尹家。瑶光在?此地吃穿用?度皆是平常,倒不?惹眼。但她们感叹过瑶光生得极美?,入宫做娘娘也是使?得云云。
“我们是黎州来的小商户,不?是什么显贵人家。”瑶光随口敷衍着,又道要去素食斋才得以脱身。
待瑶光用?完早膳归来,豆蔻和另两名仆妇才姗姗而回,昨夜他们必是被追风指使?走了。
那两名仆妇是谈氏的人,回来时面上淡淡,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豆蔻勤快地把?屋里收拾一番,又找来幡巾擦洗竹床。
瑶光回到屋里时花窗大开着,花木气息弥漫着,教人心?怡。
昨夜那场尤花殢雪,一如春梦了无痕。
……
到了当日傍晚,瑶光闲来无事,在?院里陪那小女童踢毽球。她年幼时除了凫水,最爱的便是踢毽球,她踢得甚好,小女童喜得连连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