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报官。”
“他是我弟弟。”刘嫂说着擦了把?眼泪,“米先生,你不必为我操心,我以后可?以在家里做包子,走街串巷去卖……也?是个好营生。”
许是听见“报官”二字,她有些慌乱。似极不愿送自己?弟弟进大牢的。
瑶光见此情状也?不便多言,从怀里掏出钱袋,递过去:“快过年?了,拿着给小珍珠做件衣裳吧。”刘嫂素日待她极好,常送些馒头、包子、腊肉,她都记在心里的。何况刘嫂和小珍珠孤儿寡母,让她想起自己?和娘亲。
她怎么说也?要解囊相助。
钱袋子是寻常的藏蓝色布袋子,朴实无华,却鼓囊囊的。
妇人犹豫许久,终是伸手接过,颤声道:“谢谢,米先生。”
……
又过了几日,瑶光思虑一番,还是拿着不多的积蓄,带着无人看管的小珍珠,去到镇南的酒坊买下了两坛上?好的龙膏酒。
这酒是老板自己?家酿的,醇厚香冽。瑶光自觉也?是品过桂酒椒浆的,这边蛮之地?的酒虽粗犷许多,却也?是另一番滋味。
冬日里隔水温之,就热着饮下,暖身健魄。她偶尔会买上?一小坛,独自小酌。
瑶光提着两坛重甸甸的龙膏酒踏上?一辆破旧牛车,这是她花十?文钱雇来的。而后她又把?小珍珠抱上?车,这几日小珍珠总缠着瑶光,一听米先生要去军营,更是兴奋得嚷着要去。
刘嫂在摊子上?,小珍珠总一个人闷在家里。瑶光见她可?怜,便应允带上?她。
“米先生,您要去军营找谁呀?”马车上?,小珍珠问?道。
“一个朋友。”
颠簸里,一个多时辰后,终于抵达军营。瑶光拎着就来到军营门口,陪着笑,朝守门的军人道:“军爷,这是给燕羽将军的,能否麻烦您代为转交。”
那黝黑的守门士兵皱眉:“走走走,不收。”
“……”果然。瑶光想了想,又道,“军爷,我……与燕羽将军相识的,能不能……”
“你与燕羽将军相识?混说什么东西,快走,总有你们这种无聊无知的百姓过来。我告诉你,来路不明的东西是万万不可?能给将军的,不想挨打你快走吧。”士兵挥挥手。
这时,一阵烈马蹄震,军营外少年?驾马而来,身姿如松气韵卓然。他本欲直接越过高大的竹门,可?却忽然又勒马停下。
少年?低头:“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