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眼睛流连于食盒之上,秦歧玉又道:“没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对不住了。”
“哼这还差不多?,”三三接过食盒,“那我也为刚才说话不好听,向玉你道歉。”
秦歧玉:“好。”
这个家里,三三最崇拜褚时英,却最依赖秦歧玉。
家中杂活都是秦歧玉一点点教给她的,无?论什?么?事,只?要她找玉,就能被解决,因而得知秦歧玉乃是秦国公子,她觉得离她好遥远啊,因而用这种方式,确定秦歧玉对她的态度。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厨房,秦歧玉得叮嘱她怎么?放置食物。
褚时英收回目光,去了祖父的茶室,伸手看了看茶叶罐子,“震泽绿茶要喝完了啊,哪天我再向伯父讨点。”
褚卜将茶叶罐的盖子抢过,密封好,“有什?么?话直说,别?糟蹋我的茶叶。”
褚时英耸肩,讨好道:“曾大?父当真英明?!其实就是好奇,曾大?父你是何时知道苏钰就是秦国公子的?我观在大?婚典礼上,你半点都不诧异。”
褚卜都不用细细打量褚时英,就光听她会为这事来找他,便?知秦岐玉婚后待她极好,不然她不能还有功夫关注其他。
因而一脸高深莫测之态,摸着自己花白胡须道:“他年少投靠我时,身穿非富贵人家穿不得的绸衣,且那绸衣偏偏是黑色,此为破绽一。”
“在我面前进退有度,讲话条理清晰,引经据典,非等?闲孩童可比,此为破绽二。”
“抱着我大?腿哭着求我收留的时候,动作太过僵硬,一看就没做过此等?事,此为破绽三,待我再打听一下,便?知秦国有公子来郑为质,这不就对上了。”
“他竟还抱着曾大?父大?腿哭过!”褚时英笑?得乐不可支,然后感叹连连,“不愧是曾大?父,果然慧眼如炬。”
“嗯。”褚卜老神在在喝了口茶,须臾放下茶碗,放声大?笑?,震得院中果树上的鸟雀惊慌振翅而飞。
褚时英愕然看向自家祖父,祖父点着她,“当真是我说什?么?你都信?”
“啊?”
“我哪有那般厉害,就算能一眼看破他的伪装,也只?会将他当做曾经家中富裕过,却因战乱失去家人,独自苟活的小孩罢了。”
“真相是——他小时候长得忒像老秦王那厮了!”
说到老秦王,褚卜一脸晦气,可言语之间却又极为推崇,虽因国别?不同、政见不同,而分庭抗礼,但却对老秦王颇为尊敬敬佩。
褚时英瞧着隐隐有年轻时意气风发状的祖父,便?也跟着笑?得眼都眯了起来,好好的丹凤眼,愣生生变成了两弯月条。
都说说曹操,曹操到,刚和?祖父说到老秦王,跟老秦王有关的蔡兰便?打着拜访祖父的名号来了。
来后直奔秦岐玉,当真是一点都不带遮掩自己真实意图的。
蔡兰激动拱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