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脚——”
“我好了!”
“那你慢点走,别再崴了——”
“不用你管!”
‘你有病吧!人家跟你不熟你还发上脾气了!’
何禾又懊恼地锤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她猛地止住脚步转回身子。
“不是,我那个——我刚刚,醉风。”
“对,醉风。”何禾扶住额头:“风吹多了我就喜欢说胡话。你就当作没听见。”
她说完,就转身继续快步走着。
她都不在意她是否害怕这片黑暗,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她只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阿布也没有跟上来。
完了,他不会觉得她是神经病吧——
行吧,她没有和帅哥谈恋爱的命。
不是,她是没有谈恋爱的命。
从赵团团,到阿布。
‘我花果山十三太保,手起刀落一路火花带闪电从花果山砍到南天门。’
‘男人,让人不理智的东西通通留不得!’
‘大王明智啊!’
脑子中看过的星座博主的小剧场演了一遍,何禾还是没忍住快速转了一下头看看阿布在做什么。
阿布背对着何禾,他已经走到何禾的脸盆旁端起她的脸盆。
他转过身看到她停下了,就小跑了几步追了上来。
“刚刚想着回去了我再回来帮你拿脸盆嘞。”
何禾伸手:“给我,我自己拿。”
“没事。我帮你拿。”阿布继续走:“我们是好朋友。”
路远山和亓行舟也去刚刚的小澡堂那里洗澡了,何禾坐在月亮象舍前的长椅上守着月亮背着单词。
阿布过了一会儿才从别处过来,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到小象象舍前坐下。
刚刚的经历,何禾只顾埋头背自己的单词。
她的嘴巴在背完单词后就把拉链拉上了,她隔着象舍的栏杆门和趴着的月亮大眼瞪小眼,顺便外放着bbc的每日英语听力。
值班室肖叔那里拿来的收音机,云南本地新闻报道着刚刚破获的一起特大贩毒运毒案。
何禾握着月亮柔软娇嫩的鼻子。
“我妈妈说云南很危险。她其实不太想让我来这里。”何禾突然说。
阿布倒退着坐回椅子上:“为什么?”
“毒品呗。”何禾指了指身后已经被调到戏曲的收音机:“她怕我吃了不合适的东西。”
“有缉毒警察。”阿布说。
“是呀,我老爹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