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突然扔下水管,他抬起胳膊向后抓住脖子后的领子。
他衣服脱到一半何禾才反应过来,她急忙捂住眼睛:“你脱衣服干什么!”
“热啊。”阿布保持着被喊停的姿势,他的脑袋退在背心领口中转过头茫然地对着何禾:“给棒棒洗澡衣服会湿。”
何禾放下手,她没说话。
阿布突然想起什么的又把背心重新穿回去。
“你干嘛穿衣服啊?”
嗯???这句话好像,感觉哪里很奇怪。
何禾的脖子和脑袋红了半截,她张开嘴巴正要再说些什么,阿布已经用水管淋了上半身。
这衣服——还不如不穿。
水将原本宽松的黑色背心贴在阿布精瘦的上半身,他的窄腰,转过身子看着何禾的时候还有若隐若现的腹肌。
“啊?”阿布捏着水管冲着棒棒。
‘老天爷。’
何禾攥紧了拳头。
‘信女一生行好事所以这碗好饭就应该我吃!’
“我阿爸说你是女孩子。所以不能随便脱上衣。”
“我是女孩子还用你阿爸说?难不成你以前一直以为我是男的?”
“不是。”阿布躲着横冲直撞的棒棒往何禾那边靠了靠:“这里之前只有山姐和云姨。”
“哦。”何禾看着别处:“你热你就脱——我又不是,又不是没见过别的男的光着上半身。”
阿布手中的水管因为在思考所以对着地面冲着,他想了想才把水管对准朱朱。
“不行。”他摇摇头:“你是女孩。”
如果不是路远山在远处喊,何禾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她不情不愿地一步三回头还得往路远山那边去,她走到拐角又回头看了一眼,阿布趁着她不在就脱下背心拧干了擦着身上。
“给你下个荷包蛋?”路远山在月亮的象舍门口问。
“你叫我过来就为了这个?”
“还有别的。”路远山往另一个象舍走:“你去找双双给布布把奶抬过来,我没带手机。”
“布布?”何禾呆呆地问:“布布是谁?”
“象啊。”
路远山直起身子:“不是你起的吗?阿布说的。”
‘叫布布,因为他和你都是你阿爸的孩子。’
何禾转头往阿布的方向看去,虽然这里和阿布中间隔了一座储藏室,除了阿布叫棒棒的声音,她只能看着一座灰色的房子和绿色的芭蕉。
她很快就去找了双双,又憋着雀跃的心思去找阿布。
阿布不在刚刚给小象冲水的地方,棒棒和朱朱在小皮球,何禾转了一圈,在敞开门的储藏室中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