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曲最近又忙了,他说吃饭的人多,他也没空下山来景洪看阿布。
阿布就趁周日有空的时候,坐了车去普洱看阿曲。
他说了,阿曲诗薇没了。
他就是阿曲的儿子。
阿布每次见阿曲,阿曲都不会带金妹,真就像只有他们‘父子’俩人一样。每次都是找个饭店吃吃饭,然后临走前,阿曲再给阿布一卷钱。
他再也没带阿布去过山上。
也没提过阿曲诗薇。
就好像没有过这个孩子。
“(彝)拉日。”阿曲的手按在阿布的胳膊上,“(彝)咱也不小了,是不是得找个女娃儿结婚?”
“(彝)阿木走的早,把你从凉山带走的早,也没定娃娃亲,咋办么。”阿曲往阿布旁边凑着咧嘴一笑,“(彝)谈女娃娃没有?”
阿布摇了摇头。
“没嘚。”他放下筷子转头拎起茶壶倒茶,“(彝)我阿爸说我小得很,让我20以后再谈。”
他稳声说完,喝了一大口茶。
普洱茶涩口,但是解腻得很。
阿曲在旁边笑。
“(彝)好。好。”阿曲点点头,他夹了一口菌子吃着:“(彝)这事,听你阿爸的,他养你长了,咱听他的。”
“(彝)就是,要是再找个彝家女娃儿就好咯。”阿曲回头小声嘱咐,“(彝)不管咋说嘛,咱是诺苏,咱不是汉人。”
他突然想起了阿布的现状,笑得更高兴了:“(彝)但是你现在这么出息,咱得好好找一个女娃儿。”
阿布没接话。
他放下筷子,抬手按了一下阿曲的肩膀:“(彝)阿达,你等我以后再说么。”
他的手在阿曲肩头捏了几下,他的手骨骼明朗,正当年轻,有劲。阿曲毕竟年纪上来了,还被他捏疼了。
“(彝)这小子。”
阿曲有了儿子,疼得呲牙咧嘴也笑。
他抬手顺着阿布的后脑勺摸了几下:“(彝)看我儿这力气,有劲得很。”
阿曲点了一桌子菜,有十来个。阿布挨个吃了一遍就快吃饱了,他觉得普洱茶好喝,就总是喝茶。
“(彝)莫里咋没来?”他端着茶杯问阿曲。
阿曲吃着一块牛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彝)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