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倾忍着笑意“话那么多,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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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追上郁晚了吗?”沈瑭问宴楼明。
宴楼明“给他开了间房,让锦然过来接他。”
“这小子也是倒霉,叫你给捉住了。”沈瑭想想就好笑,在锦门时,几乎每两个月就要看他上演一次离家出走。
“他经常偷跑出来吗,锦门主为何不看着他?”
“看不住。”沈瑭给纪云倾解释“锦门全族几乎都主修医术,其他的不太在行,郁晚那小子是灵修,修得么稀松二五眼,但瞒过锦门的人绰绰有余了,所以总是能偷跑出来。”
“那他离家出走要去哪?”纪云倾问道。
沈瑭笑道“他说要浪迹天涯,锄强扶弱。”
纪云倾挑眉,点了点头“祝他成功。”
沈瑭“要我说小孩有理想是好事,拦着他干什么,让他去,摔疼了就知道自己回家了。”
“他爹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孩子,江湖哪是那么好混的。”宴楼明想起那些道门中人就忍不住带上鄙夷“我看郁晚也不适合自己出去闯,从小没见过‘恶’,太单纯了。”
“你当初是为什么加入凌岳剑宗?”纪云倾问沈瑭,他和宴楼明都是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被张夫渠捡回来,没得选。
纪云倾印象里,他八九岁那年,沈瑭才来凌岳剑宗拜师,小孩那个岁数应该还不懂什么长生不死或者飞升成神,那他是为了什么。
“家里穷,我爹身体不好,家里都靠娘亲做点手工活儿养着,实在揭不开锅了,我爹已经没办法打算把我妹妹卖了。”
沈瑭回忆起那些往事,已经不大伤心了,苦难总会平等的降临到每个人头上,谁也不能一辈子顺风顺水。
“我一听,那不行啊,干脆我早早滚蛋,养个女孩子总比养个男孩省粮食,正好赶上凌岳剑宗在收徒,就跟过来看看,稀里糊涂的通过了考核。”沈瑭道“这么一想,我还挺幸运的,你们俩都不知道那个考核什么样吧?”
宴楼明摇头,虽然没经历过,但也想的到不可能只是从山脚爬上来那么简单。
纪云倾道“凌岳剑宗每次开门收徒时间不定,一次最多收五人,但报名的却很多,你们上山途中会互相使绊子?”
“嗯,大家一开始都会互相抱团,有一些世家子弟,家里会给准备些小道具,或者有点基础的会些小法术,组队时很吃香。”沈瑭道“我那批争斗都不算狠,后来有一回我去监考,第一天就重伤了七个。”
宴楼明惊讶“这么严重?”
纪云倾回忆了一下“我好像听说过,那批里有一个来过两回的,实力很强。”
“是,最后快到时就剩了以他为首的三人团体和其他四个人,他们其实再踢掉两人就够了,但那人贪心非要把对方四人全都逼退,一着不慎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