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明是不出力的那个,许远汀感受着那里发丝的触感,有些无奈地想,时奕不愧是顶级舞剧演员,能连贯跳满一场两小时的戏,体力堪比马拉松运动员。
又想起他平日里督促自己多做运动,尤其是开筋练习,原来是未雨绸缪,等在这一天。
这次便不用像先前那般顾忌,生理上疼了,许远汀立马痛呼出声。
“你又骗我,啊——说了不会疼的。”
时奕吻去许远汀颊边夹杂的汗与泪:“乖,再忍忍。要不你叫声哥哥?我可以考虑快一点。”
凭什么呀?许远汀气鼓鼓地想,他叫她姐姐,脸红的是她,她叫他哥哥,乐在其中的还是他。
她偏头转向一边,不行!这点骨气还是要有的,不叫,就不叫。
时奕似乎一秒就勘破了她的小九九,好像为了惩罚她似的,顶得更深了。
许远汀眼里噙出泪花:“时哥,奕哥!”
没有效果。
她终于求饶般地喊出:“哥哥,老公!!”
有没有效果不知道,反正第二天起床,许远汀嗓子哑了。
她坐在床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时奕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粥。
时奕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开口:“昨天似乎忘了同你说生日快乐。”
许远汀张张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后,只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时奕继续说:“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是特别的,不必拘泥于是不是节日。”
当然啦,选择五月二十这天结婚,确实也有他的私心。当年没能顺利表达的心意,希望经过时光沉淀后,依然不晚。
这样以后想起这天,便不再是离别的日子,结婚的喜气洗涤掉曾经悲伤的底色,两人之间,不留有任何遗憾。
许远汀显然也想到这茬,一时之间,感动得热泪盈眶。
她正想伸手拍拍时奕的手背,他又幽幽续上了后半句话:“如果你想的话,每天都可以快乐。”
每天都可以……快乐。以她对时奕的了解,怎么能听不出他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