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叔点了点头,两人分开。
楼下站着几个人,一直踌躇不决没敢上去,万叔过来后让他们先离开,对周杨道:“家主没出来?”
周杨摇摇头:“准备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办。”
周杨的手里端着食物,站了大半天,没得到指令,谁也不敢上楼。
“我去看看,把这些先撤掉吧。”万叔抬步上楼,周杨很信任他,作为资深的前辈,和看着家主长大的万叔,他是最有资格擅自做主的。
房内静悄悄的,万叔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半天没有回应,万叔低声说:“家主,赵源过来了。”
万叔在门口等了小会,里面还是没回应,房门没锁,万叔试了试,大胆地推开。
他以为屋子里没人,没想到推门一看,那个赤着膀子的男人陷在沙发里,靳泽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白色的宽松长裤,两条松紧带没系,垂在一边,大腿蹦得紧实,赤脚仰头躺在沙发里,脚边掉着一根针管,室内充斥着阵阵药剂的味道。
沙发里传来的声音有几分疲惫,可仍旧带着有力的威严,沉声问:“有事?”
靳泽的手臂上缠着橡胶皮筋,他绷紧的血管和青筋快要从皮肉里跳出来似的,手臂上有几处针孔和血迹,看着骇人。
“家主,你又……从什么时候?”万叔言尽于此,隐下了那份担心和吃惊,今天的天气有点凉,温度比昨天低了不少,可靳泽却赤着膀子,碎发被热汗打湿,看起来很燥。
也无名的性感而色情。
“有事说事。”靳泽知道万叔找来,就是有事,他坐起来一点,拆开了胳膊上的皮筋丢在一堆药盒的桌子上,并拿过一边的棉球胶带贴在胳膊上,披上了衣服。
“你确定自己没事?”万叔担心,看靳泽对自己这粗暴的手法,真不把自己当个人对待。
可他关心则乱,忘记了靳泽是怎么个脾性,此时一道警告的视线看过来,万叔回过神。
“赵源来了。”万叔转述,不再问起靳泽私事的半分。
靳泽看了眼桌子上的表,然后丢下,昂贵的名表躺在一堆乱糟糟的书桌上,和垃圾没什么分别。
离三点还早。
“让他过来。”靳泽冷声吩咐。
“好。”万叔抬步要出去,他还想关心两句,可看着靳泽自己对待自己不在意的样子,恐怕也懒得听他的唠叨,万叔转身打算出去。
“别跟其他人提。”靳泽嘱咐了一句,他弄着胳膊上的东西。
万叔明事理:“嗯,我知道。”
靳泽猜测:“我妈早上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