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白站在不远处看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发现这只白泽总有一种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的……淳朴?
修者明明有着排山倒海的能力,一个葬人的土坑,挥挥手就出来了,她却要……亲自挖?
不是说担心六师兄吗?
谢浔白走过去,一铁锹的土扬到他脚边。
昭昭抹了把汗,头也不抬:“你别过来,我很快就弄好。”
她比了一下土坑的深浅,仰头问谢浔白:“这么深够吗?”
灰头土脸的。
谢浔白伸手把她拉上来,昭昭甩了甩头上的土,殷切地看着他:“够了吗够了吗?”
谢浔白无奈,一面把洁尘术按在她头上,一面操纵玉娘的棺椁放入土坑中。
深度显然是够了,但宽度不够。
谢浔白用灵力拓了拓,让棺椁稳稳地停在里面。他将四周散落的土块归置,把昭昭雕刻好的墓碑放置在坟上。
昭昭蹲下身,她捧起一抔土盖在坟丘上,什么话也没说。
论起来,的确不需要说什么。凡人在坟前祷祝,是让逝者安息。可玉娘本就是太阴宫的小仙侍,渡劫而去后,如今好得不能再好了。
昭昭拍拍手站起身来,轻舒一口气:“这桩事,终于有头有尾地结束了。”
谢浔白颔首。
“只是……”昭昭摸着下巴,话锋一转,“宋涛恩也太贪心了,他一个剑修,为什么要拿傀儡术的秘卷?也就欺负巫繁打不过他,这下好了,本来应该是巫繁的机缘,被宋涛恩弄得大打折扣!”
“啊!宋涛恩!”昭昭后知后觉,“他还在青州吗?我怎么一直都没有见到他?”
昭昭看向谢浔白,却不是想从他这边寻求答案。
自从谢浔白进城后就没有和她分开过,她都不知道宋涛恩的去向,那谢浔白就更不知道了。
昭昭懊恼地咕哝道:“早知道应该先问问二师姐的。”
“不过,”昭昭又道,“六师兄给我和二师姐都传了信,那宋涛恩应该也收到了,他会去宣州的吧?”
“宣州妖祸,危险,但是——”昭昭的手指从一头划向另一头,“可能有机遇。”
于是昭昭总结:“他一定会去的!”
他还要当天衍首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