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龄襄扬长而去,谢浔白深吸了口气,慢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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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一觉睡到鱼肚白,她松泛了一下筋骨,才发现自己抱着谢浔白的腿睡了一晚上。
昭昭纠结地看看自己的爪子——好像手感挺好?
昭昭睁开一只眼睛天抬头偷看谢浔白。
他正闭目养神,垂落的睫羽纤长浓密,夜里凝结的露珠挂在上面,好看得让人蠢蠢欲动。
昭昭抿唇,色|胆包天地伸出作孽的爪子,狠狠摸了一把,而后又愤愤不平起来——谢浔白一个身娇体弱的医修为什么比二师姐的胸还好摸!
再摸一次?
谢浔白睁开眼睛,一言难尽地看着昭昭鬼鬼祟祟的手。
在她睁眼醒来的时候,他就察觉了,但她没有动,他总不好把人推下去,可……她摸他?
白泽是这么教孩子的?
谢浔白叹了口气,抓住那只试图再次占便宜的爪子。
呃!
昭昭僵住,她抬起头看谢浔白。少年面色清冷,看着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嫌弃,昭昭却莫名生出一股亵|渎了他的心虚。
她哆哆嗦嗦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早”,试图化解尴尬的局面。
谢浔白喉头动了动,松开昭昭的手腕:“……早。”
噢噢噢噢没有骂她!没有生气!没有不高兴!
昭昭一骨碌爬起来,讨好地冲他笑成狗尾巴草:“昨天我太困啦,冒、冒犯了您老人家,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昨晚要是磨牙打呼说梦话,您就当没听见,还有刚刚的……”
老、老人家?!
谢浔白额上青筋一跳,昭昭的辩白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有“老人家”三个字轰隆隆地在脑袋里碾过去。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整理好被昭昭睡皱的衣袍,不想搭理这只不会说话又没眼力见的小白泽。
昭昭茫然地眨了眨眼,鼓着腮帮子眼睁睁地看着谢浔白从她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