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宁两条秀气的眉毛蹙起,她在回忆,沈牧池等她想起来,也不催。
不久后,皱起的眉松开。
好?像的确有这么?件事,而沈牧池又是一个堪当君子的人?,那么?他?说的过?的话便?不会反悔。
也就是说,他?的心上?人?就是她方许宁本人?。
那方才自己是在……矫情么?……?
方许宁:“!”
脚趾又要动了……
“世子,这是治烫伤的药。”昭阳殿备了太多药石,容铃翻找好?一阵才寻到,紧赶慢赶怕送迟了。
终于解救了她家殿下?的尴尬症。
“退下?罢。”沈牧池拿过?膏药。
“是。”容铃迟疑着看向方许宁,如果没听错,她刚才听见殿下?生气凶了沈世子,两人?还起了争执摔了东西,她要确认自家殿下?是否有事。
但她望过?去,坐在榻上?的人?低着头,瞧不清神色,倒是耳尖……和脖颈挺红的。
总之不太像吵架,但是若说像什么?她也答不上?来。
“容铃?”沈牧池看出她的想法,出声提醒。
再多也瞧不出什么?来,容铃行礼告退。
沈牧池重新走回榻边,今夜第?第?四次要碰方许宁的手,唯独只?有这次没有反抗。
药膏是宫里特有的,小?小?一盒用了十数种药草,带着淡淡的香味,在人?刻意放轻了力度的涂抹下?,本就不严重的烫伤方许宁甚至什么?都没感?觉到。
这么?一打岔,方才莫名的气氛消散,加上?夜色已深,酒劲彻底上?来,没多久思绪便?昏昏沉沉,沈牧池收好?膏药转过?身正好?见人?顺着梨花木床栏往下?滑,他?猛一个跨步上?去接住方许宁。
再将人?安顿好?已是子时。
沈牧池也喝了不少酒,这一晚上?折腾下?来,饶是酒量惊人?也该头晕眼花了。
翌日。
方许宁刚醒来,便?觉头疼得厉害,活像被人?在脑后敲了一闷棍。
“嘶——”她揉着太阳穴缓解刺痛。
等那阵头痛稍退,昨晚的记忆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