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转身,就要跳下小丘:“你就会捏我这个软柿子。”
她要回去,她不想和这个混蛋待在这里!
裴湛几步向前,扣住她的腰肢,她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气不过,抡起手挥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山丘里显得格外清晰。
云雨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寂静,只有微风过耳。
翩翩停止了挣扎,也是僵住了,头扭在一边,半晌才嗫喏道:“我……我……”
眼里有丝惧意。
裴湛舔了舔自己的牙槽,望了望怀里闪躲抗拒的人,一只手掌托着她的背,将她更为靠近自己,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再打一下试试。”
翩翩怂了,望着裴湛逐渐阴沉的眼神,脑袋不停往外仰,试图远离他,“我……你让我打就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偏不打。”
裴湛听了这话感觉有些好笑又好气,依旧冷着脸道:“我在北地征战多年,从没有挨过任何人的打,你可知道,男人的脸打不得。何况,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君子了?我承认,我就是个卑鄙小人。”
说完,俯身将她那柔软微张的唇含进自己的嘴里……
他越吻越深,唇齿间纠缠不休,啧然有声。
有的人天生就是弄情的高手,譬如裴湛,他才智慧极,学什么都很快,理论知识丰富,实践起来也无师自通,就好比这口舌之道,技术可谓是一日千里。
翩翩也是理论十级的“风月”中人,比起裴湛那就差得远了。
她被吻得头晕腿软,身上慢慢冒起了细微的颗粒,从喉间溢出了猫儿般诱人的声音……
她模模糊糊地想,裴湛果然深谙此道,这般熟稔也不知经历过多少的历练,怪不得可以左右逢迎……
也不知吻了多久,裴湛慢慢停了下来,二人唇鼻间气息相缠,若有似无的点蹭,翩翩已无半分力气,完全被他托抱在怀里。
他看着她眼饧骨软的模样,声音低哑含笑:“气性怎么这么大,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跟放鞭炮似的,打了我这个混蛋一巴掌,现在气消了没?”
翩翩恹恹地看着他,发泄完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了。
她到底在做什么?她是在向他埋怨,在向他发泄委屈吗?
她不禁埋怨起自己来:燕翩翩,你和他之间不过是皮肉上的干系,是娼妓和嫖客间的关系,你是有多愚蠢,刚刚那一番唱作卖惨是要做给谁看?
她不禁想起被他抓到自己当铺当玉的那次,自己似乎也是又羞又恼发了一通火,再加上这次……
她隐约发现了,裴湛对她似乎有着一定的容忍度,上次用银子砸他,这次又挥手打他,所以她蹬鼻子上脸,对着他发火卖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