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牵着敏嘉的手,眉眼温柔:“承蒙陛下关照,敏嘉自是痊愈。”
淳祈帝一把捞起敏嘉,引得公主惊呼:“父皇!”
好一番其乐融融之景。
晚膳时,宁妃熟练地给淳祈帝布膳,敏嘉乖顺地小口吃饭。
待乳母将敏嘉带走,宁妃便伺候淳祈帝更衣。
淳祈帝:“这段日子辛苦爱妃了。”
宁妃笑道:“敏嘉是臣妾的孩儿,臣妾不辛苦,臣妾只是心疼敏嘉。”
淳祈帝叹:“敏嘉此番受苦了,爱妃可曾问敏嘉当日之事?”
宁妃垂眸:“臣妾自是问了,敏嘉只说那日见得草堆里有一只大蝴蝶,她一心想抓蝴蝶,未曾想一扑便落水了,不知陛下查得如何,可有蛛丝马迹?”
淳祈帝似是无奈摇头:“行检司属实未发觉有异,一个婢子之死是意外也是有的。”
宁妃点头:“下次臣妾便不带敏嘉去这种危险之地,也是臣妾疏忽,敏嘉有正是好奇贪玩的年纪,此番之事叫臣妾吓着了,也叫陛下忧心许久,臣妾心下有愧。”
淳祈帝扫了眼宁妃,淡道:“爱妃预料不到意外,如今敏嘉无事便是好的,金氏心善,太后、皇后、爱妃都关切着她,也是她的福气。”
宁妃:“太后娘娘有爱孙之心,皇后娘娘又素来贤惠,对众妃皆尽心尽力,有太后皇后是臣妾之福。”
淳祈帝轻拍宁妃手背,看不清眼底神色:“爱妃此般想,极好。”
翠林阁
“常在,陛下又去青玄殿了。”杏子给金氏净手。
金氏大病初愈,面上带着白,声音也有些虚弱:“陛下爱子心切。”
杏子叹道:“常在您此番受苦,陛下却一次不来。”
“杏子,这种话不要说了,陛下之心岂是我能左右?”
杏子缴干帕子:“可此番明明是常在好心,常在不去,亦无人知晓常在会泅水,宁妃娘娘素来温柔体贴,却也不叫陛下来看看常在。”
金氏叹道:“杏子,最不能琢磨的就是人心。我若不救,万一公主有碍,我定难辞其咎,是我没得选。而我救了公主,也得了好处,哪还能再起歹念?我是好心,但他人可不一定信。”
杏子瞪眼:“这,怎么还能不信常在?”
“傻杏子,你可得好好学呀,你这般性子在宫中太天真了。宫内人虽多,可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今日不起眼的路人甲就可能是它日的利剑。罢了,你不懂也好,还有本常在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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