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婕妤闻言亦搭了几句,嫣宝林坐稳,轿辇一抬,几人都走了,云玉殿总算清净。
漫修:“奴婢叫人用石灰水将这殿啊,地啊都好生擦上几遍,再燃上艾草,撒上草木灰,清洗后再撒上薄荷水,婕妤觉得如何?”
销雪点头:“漫修姑姑不愧是皇后娘娘的人,颇为妥帖,交予你啊本婕妤可是放心地不得了,人手可够?需要本婕妤叫人帮忙吗?”
漫修恭敬道:“回婕妤,叫上三四个得力的宫女太监帮奴婢发号施令即可。”
销雪点头:“赤乌、季枫、兰苕、琉璃,跟着漫修姑姑做事,好好听,好好学。”
四人应声。
季枫原本就是云玉殿的,金尾看他办事灵快,便提了几嘴,巧的是,销雪也觉得这太监生得好会说话人做事稳当,便提了上来,也算在观察期吧。
还有一个观察期的太监叫沈进,是销雪自个发现的,他平日沉默寡言但很是心细,年纪算大,但安分不邀功,身上有点武艺,上回抓到一个想去别殿通风报信的小太监。
漫修的效率高得很,一批接一批太监宫女做事都不用交接的,也就一个时辰弄得干干净净,那些布料什么的就扔了。
销雪表示很满意,塞给漫修一个大荷包,夸夸之语也不省。
漫修总算是走了,鱼尾和金尾才入殿又拾掇一番,他俩做事仔细,总要一再检查再熏上销雪爱的香氛的。
毕竟,血嘛,还是别人的胎儿血,纵使销雪不迷信,可谁乐意多沾染呢?
晴雨阁
初乔服侍嫣宝林宽衣,嫣宝林的掌心结了血痂,初乔看见了,心疼道:“宝林您这是做甚?”
嫣宝林冷笑:“小初乔,你说为什么同样是一条命,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初乔疑惑,颤巍巍拿来药膏:“宝林您莫忧心,至少丽姬如今是年常在了,看她平日还如何欺辱咱们。”
嫣宝林眯眼,按捺住心头怒火:“呵,还是一个常在!怎么就没能成功要了她的命呢!一个皇儿竟换不了她一条命吗?还有那云氏,怎么就不入套!这皇后来得可真是及时啊,上天就这么眷顾云氏吗?”
初乔颔首,细细抹开药膏:“宝林莫急,咱们总还有机会的。”
嫣宝林:“初乔,呵,自我入宫就被皇后拿来与云氏做比,皇后偏心,我就合该受云氏欺辱?上回千秋宴明明是我受害,陛下却一个眼神都不曾给我,反而与云氏言笑晏晏。这回我小产,陛下更是没来看我一眼,还叫我不要脏污了云氏宫殿。凭什么?就凭她有一个好的家世?”
嫣宝林说着眼眶就泛红了,初乔:“宝林莫气,现在咱得把身子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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