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如此肆意?就连太后都叫她安宁!皇后贴身侍女帮她清理房间!
而因着今早云婕妤告假,那些个讽刺的话语就朝她而来!
什么同在一宫却小家子气,没学得云婕妤一点风范;什么有换阁独住之恩,合该多多讨好云婕妤;什么云婕妤得陛下青眼,她却汲汲无名……
经月的委屈在此刻爆发,人心就是这样改变。
财不外露,宠不外曝,但昨日云玉殿一聚,数月蛛丝马迹,岂止夏宝林一人有怨?
什么?你说云氏没得罪你?不不不,后宫的仇恨不需要理由!
说回云玉殿。
淳祈帝来时,销雪正吃酥山,虽说食冰不好,可近来暑热,一日一小碗酥山也不过分。
听见太监唱和,销雪眉梢微挑,啧啧,难得呀,淳祈帝也不是那么难撩嘛。
自从上次笋糕的教训她就晓得,淳祈帝可不喜欢上赶着,近日偶遇之风颇盛,也是淳祈帝有心情给了机会。销雪不去附和那偶遇戏码,也是不想触霉头,万一淳祈帝心情不好,那得不偿失。
但这纸张可是淳祈帝独给她的机会?她不好好把握就是傻子!
销雪放下勺子,急急出殿迎接。
淳祈帝看见的就是那小嫔妃着急忙慌,似乎是迫不及待想见他。
还给了他一个含羞带悄的眼神,给他请安都是笑靥如花呢。
淳祈帝嘛,折扇一抬,风流得很,唇角带笑:“爱妃免礼。”
小嫔妃在殿内散漫惯了,着的是胭脂色蝉翼纱儒裙,仅簪一只海棠翡翠珠玉钗。小嫔妃本就好颜色,粉黛不浓却尽显妍丽,脸上便还带着些许软肉,倒是娇憨。
销雪起身,嘻嘻一笑就凑上前来,随着淳祈帝入殿:“好陛下,妾想着您,您就来了,妾莫不是在做梦吧!”
淳祈帝憋笑,弹了下销雪额头,啧,力气可不算小呢,销雪捂额呼痛,委屈得都有生理性泪水了。
嘿,你别说,淳祈帝还就是故意,谁叫这小嫔妃在他颅内扰他清净!
销雪瘪着嘴,蹙眉,跺脚:“陛下!”
好玩是真的,淳祈帝低咳两声:“疼便不是做梦,朕是在帮爱妃。”
销雪不动,放下手,就红着眼定定看着淳祈帝:“陛下,您欺负人。”
啧,他也没想到额间竟能有红痕啊!他力气有这么大?!
看这小嫔妃认真的,几乎要哭了,淳祈帝也有几分心疼,毕竟小嫔妃多怕疼他是晓得的,淳祈帝食指揉上销雪额间,低道:“好啦,朕给安宁揉揉,安宁乖。”
销雪一下就抱住淳祈帝腰身,别说,这腰她是真喜欢啊。
销雪窝在淳祈帝胸膛,他的衣袍熏过淡香。
淳祈帝微愣,但毕竟是房内,云玉殿又大门紧闭,他也不计较销雪失仪,毕竟这郡主也不是第一回。
见销雪没说话,问道:“爱妃怎了?”
销雪抽气道:“只是想抱抱您,抱着您就感觉很温暖、很安心,您是依靠,也是靠山,妾就爱贴着您、赖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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