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走那天我肯定去送你。”段惜说完,摆摆手便上了马车。马车晃晃悠悠走远,她盯着链子看了许久,最终重新装回盒子内,没有再取出来。
回到家时,慕容卿已经在院中走了几十圈,一看到她立刻迎上去:“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挺早了,我都没留下吃晚饭。”段惜失笑。
慕容卿不悦:“两个时辰了。”
段惜无奈:“这不是回来了嘛。”
“你们都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段惜说完停顿一瞬,“对了,他送了我一样东西,我放马车里了。”
“为何不取?”慕容卿问。
段惜耸耸肩:“我看他好像还不死心,怕他动什么手脚会不利于你。”
慕容卿一愣,回过味后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你很周全,确实该叫人瞧一瞧。”
段惜见他不再纠结自己跟林辰都聊了什么,心里默默松一口气。一刻钟后,东西确定没有问题,段惜才好好收起来。
她将东西收起来时,慕容卿看了一眼,看到是一条链子后突然生出些许不舒服。他先前答应过她要送她更多链子,却因为一直忙着对付林家从未做到,如今倒是林辰做到了。
再看她珍惜的样子,他又一次想起她将自己误认成林辰时笑的模样,心里这点不舒服就成了不适。不过他知道自己的不适毫无道理,段惜心悦的人是他,也只会为他情动,他不该如此小心眼。
这般想着,他牵着段惜的手往饭厅走,一边走一边闲聊。
刚下过一场雪,东宫安静又清冷,两个人牵着手,却只觉得周身都是热腾腾的。
快到饭厅时,一个陌生的宫人突然走上前来,慕容卿皱了皱眉,没等开口询问,他便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接朝段惜刺去。
“小心!”
变化来得太急,慕容卿猛地推开段惜,想也不想地迎上去,段惜连连后退,站稳之后便眼睁睁看着那人此破了慕容卿的手臂。
周围暗卫随即上前,那人一击不中,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拍在脑门上,顷刻间竟然化成了一滩尸水。
段惜冲过去扶住慕容卿,却在看到他手臂上的血痕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彻底失去意识前,看到慕容卿而色突然扭曲,似乎生出了极大的痛苦。
只是划破了手臂,为何这么疼?她想开口询问,却彻底人事不知。
再醒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她顿了一下要起身,手臂处却传来一阵疼。段惜皱着眉头看去,只见那里包了一层白布。
……她方才没有受伤吧?段惜不解抬头,猝不及防对上慕容卿幽幽视线。
记忆回笼,段惜神色紧张:“你没事吧?”
慕容卿手臂同样的位置也包了白布,闻言缓缓开口:“他的剑上下了蛊毒,伤势没有大碍,只是毒还未清除。”
段惜愣了愣:“什么蛊毒?”
“情蛊,民间经常有人会用的一种蛊毒,不难查清来源,只有真心人的血才能救,否则便会受疼而死。”慕容卿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没有半点起伏,“事出紧急,为了保住性命,所以没等你醒,便抽了你的血。”
段惜脑子还是懵的,闻言静了许久都不知该说什么。
正当她组织语言时,慕容卿淡漠开口:“所以段惜,你能解释一下,为何你的血对我没用吗?”
段惜猛地抬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