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菜也不做了就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生怕他磕着碰着哪儿了。原本沈听澜看了一圈儿有些失望,人都被送到门口准备放弃这个想法了,却又被孟衡的一句话点醒。“你说什么?大点声儿再说一遍。”作者有话要说:沈宝:你不要动手动脚的姓裴的嘴上好好好,手上来我抱抱“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出自李贺《李凭箜篌引》险些露馅孟衡被沈听澜突如其来的发问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但还是顺着主子的意思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小声嘀咕。“奴婢说,今日是相爷的生辰,这菜色虽是丰富昂贵但不够尽心,过生辰怎么能没有一碗寿面呢,便是奴婢这样的人在生辰的时候也是会吃一碗热腾腾的汤面的。”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孟衡,本王发现你还是挺聪明的。”夸完这一句,沈听澜就又要往膳房里钻,看得这膳房的负责人胆战心惊的。孟衡得了他这一句夸,乐的找不着北,摸着脑袋笑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也要跟进去。“钟师傅,本王想问你借个灶台,可以吗?”沈听澜虽然四体不勤但还不至于到五谷不分的地步,菜可能是做不出来但下碗面还是可以的。“这……可以是可以,但您千金之躯怎么能做这些事呢,您要什么奴才们给您烹调好便是。”这钟师傅既不敢拒绝却又不想让他进膳房。实在是左右为难。“你刚刚也听见了,相爷生辰连碗面都吃不上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本王就给他下碗面,面下好了本王就走。”沈听澜尝试着沟通,但那钟师傅还是迟疑着摇头,试探开口,“要不,奴才们做好了您让人给大人端去。”是个折中的法子,但他没法动手。“那不一样,本王亲自下的面里有本王深深的祝愿,你们替代不了。”沈听澜一脸诚恳,说得跟真的似的。跟钟师傅拉扯实在是浪费时间,他直接走到一个东西相对少的灶台前拍了拍站在那儿人的肩膀,“小师傅让一让,一会儿就还你。”被拍的人年纪不大,没比灶台高多少,是个小帮厨,听见贵人的话赶忙往旁边挪了挪,动作都做完了才想起来看看师父的眼色。不出意外的吃了一记眼刀,小孩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沈听澜计划里的寿面是青菜面再卧个蛋,虽然简单朴素,但,好吧,他夸不出口。“殿下,让小木给您打下手吧。”钟师傅把小孩往他那推了推,瞧着是个跟孟衡一样木讷的,如果不说是不聪明的话。沈听澜知道他要是一个都不留也难让他们安心,这种好糊弄的小孩儿总好过一直盯着自己的老师傅。“行,你去拿把青菜洗干净,再拿两个鸡蛋,孟衡,你拿个碗去那边盛点熬好的鸡汤。”清汤面太寡淡了,他少不得要润色润色,有现成的汤底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得了命令的两个人立马就忙开了,就剩沈听澜一个人对着那口锅陷入了沉思。是先放水还是先放面来着?根据前世泡泡面的经验,他洗干净手后抓了一把面放进了锅里,然后倒了两大碗冷水。孟衡动作很快,一碗热腾腾的鸡汤不一会儿就端来了。“烧火去。”沈听澜碰了一下鸡汤碗的外壁,很烫,应当是能够融化药粉的。孟衡被他打发着蹲在地上加柴火,小木也还在水池边洗青菜,四下没什么人盯着他这里,沈听澜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纸包。白色的药粉扑撒在汤面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出于为数不多的良心,他只倒了半包,估摸着效力应该够了。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在几个时辰后他会无比庆幸,幸亏只放了半包。小木把洗干净的青菜捧来的时候火太旺盛,水沸腾着冒泡,有些面条还粘在锅底。沈听澜让出两步的距离,手伸得很长在尝试着用筷子翻搅,场面一度有些滑稽。“孟公公,火太大了,要收一收。殿下您先让开让奴才来。”在自己的专业上,小木并不像他的名字那般木然,相反动作很灵活熟练。孟衡起身让开时脸都被烟熏黑了,他不是伙房的小太监,做这种事儿也是头一遭,难免会出些洋相。偏偏他那狼狈的模样不知道是戳中了沈听澜藏在哪里的笑点,竟是叫他的主子笑得有些停不下来。孟衡被主子这么笑也不恼,拿手随意蹭了蹭倒是更像个花猫了。沈听澜笑的差不多了,轻咳了两声,想从怀里拿块帕子给他,但掏了半天,帕子拿出来了,那剩下的小半包药粉也随着他的力道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