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旦是被丢出去的,摔在青石板上竟然都没把他摔醒,宋鹤两只脚跨出殷家门槛。
“不管你们什么目的,究竟是什么人,现在我主人家有丧,还请莫要再打扰。否则,”魏管家目光一冷,“就不要怪殷家不留情了。”
“砰!”
门重重关上,宋鹤摸摸鼻子,“好大的脾气。”
白玉玉他们去衙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宋鹤干脆就在后门等张旦醒来,但正是午后巷子里来来往往的货郎小孩儿妇人还是多,他们一身女装一人还昏迷被围观看了好一会儿,宋鹤没办法雇了路过的牛车去衙门。
半道的时候张担醒了,第一句话就是摸着后脑勺大吼,“谁打老子脑壳?”
乡言都冒出来了,可见是真生气了。
宋鹤一拍他脑门儿,“你被谁打的都不知道?”
张旦羞愤,“我进了闺房听见落锁的声音就躲起来,谁知道……”他恨恨道:“正好中了圈套,安安静静的躲着等来了闷头一棒子!”
“在殷小姐闺房被打晕的?”
“可不是?”
张旦揉着后脑勺,“你让我去查闺房我当然是想尽办法混进去咯。”
宋鹤陷入沉思,张旦揉了几下脑袋凑过来问,“你呢?你怎么出来了?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说来惭愧,”宋鹤往后板车上一躺双手为枕,“被魏管家发现了。”
“你也被发现了?”
视线中竖起一根手指,“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宋鹤闷笑,“你应该也是被魏管家的人打了一棒子。”
“斯文管家竟然是大尾巴狼?”
张旦哼唧,“难怪老子看他第一眼就不爽。”
“那我们怎么再去殷家?这下那老小子肯定防备我们了。”
“再说吧。”
宋鹤幽幽道:“殷家上下都挺有意思的。”
“什么?”
张旦好奇凑过来,正巧驾车的人悄咪咪扭头看便正巧看到两人“亲昵”的画面。
“世风日下啊……”
两个大男人爱穿女装就不说了,居然还是俩断袖!竟然还敢当街腻歪!
车老大的眼神太丰富,张旦都有些招架不住眼里的意味深长,他坐直了身子咳一声,原本想凑近同宋鹤说点儿什么,刚探身又想起车老大的眼神,他只好收回身子道:“宋兄,你说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大抵是吧。”
宋鹤扶额,他和张旦怎么老是被当成断袖?
庆阳衙门后院。
荷花已败,结出了莲蓬,一股夏远秋近的模样。
白氏兄妹和苏义围着石桌坐着讨论什么,张旦三两下跑到白玉玉旁边略羞涩坐下。
如此矫揉造作模样让苏义忍不住吐槽,“飞叉叉跑过来怎么又羞答答了?”
张旦不理他,转头同白玉玉道:“我和宋兄被扔出来了。”
事情经过一说白砚山摸着下巴道:“实属正常,豪门大户的要是被你们轻松混进入由着你们来去自如那才是笑话。越是高门大宅暗处的眼睛就越多,你们怕是一进去就被盯上了,后续的动作在人家眼里都只是笑话。”
“贼小子!”
张旦磨牙,有机会一定要整他一顿,居然敲他黑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