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赤听了,抓住牧也的腋下将她提到他眼前,眸底全是心疼,“你这些年净受你家里的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牧也有些窘迫,“我不受原生家庭待见,不想被你知道。”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在意你?”
牧也当时不知他意,直到过了几天他心血来潮约她去他律所。
他神神秘秘的也不多说,只说让她下午三点去找他。
等到了律所大厅她看到牧博文一家三口的出现——
几乎是条件反射,她落在双腿两侧的手骤然收紧,直到指甲陷入肉里感受到痛意她又松开。
容赤最先看到她,迎她进来,就见牧博文上前来,谄媚说:“阿也,你跟容律师在一起怎么不跟爸早说,你放心,给我们那50万我今个儿回去就给你转回来。”
孟慧也在这时开口,她看起来是想笑的,但笑起来更像在哭,“我们、我们今天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就离开这里,去外地定居,以后定然不会再打扰你们。”
牧可虽然铁青着脸,但看上去也是敢怒不敢言。
牧也看了一眼容赤,见容赤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大约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后来容赤把牧博文一家赶走了,牧也问他用了什么办法。
容赤只是笑,“我是律师,自然多的是好法子。”
牧博文一家这里告一段落。
某天下班,容赤接她回家的路上,她们听电台的时候正好听到两年前非洲大本营逃走的二把手鲁比被捉拿归案的这则消息。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一时间牧也跟容赤都跟着沉默下来。
车窗外,路灯和车灯交织在一起。
昏暗的路口,因为红灯的原因停了下来。
就是这一瞬间,牧也觉得自己应该问些什么,就当她冲动也好,问出来的结局不好她也认。
她就是任性的问了出来,“两年前大本营一窝端时,你是不是为了活命出卖过我?”
此时绿灯已经亮了,车子已经行驶在路上。
但是听了牧也的话,容赤突的又踩了急刹车。
车子突然停下来,后面车辆差点追尾,不停的按喇叭。
容赤只好找个能停车的地方停下来,停好车,他看向牧也的神色肃然,“我出卖你?你把话说清楚。”
牧也:“你那天让我去后山,这消息就我知道吧?但是鲁比为什么会提前到那等着。”
容赤像是一下就明白了什么,神色一凛,半晌才出声:“后来跟你分开以后,我又遇上了温禾,后山不止你知道,温禾也知道。”
“什么。”牧也一下睁大了眼睛。
牧也与容赤订婚的那天,牧也才得知,温禾因为流产报复小三,对小三大打出手,没想到出了意外,小三被打,差点出人命,人在医院昏迷一个周还没醒。
温禾入狱那天,托人找牧也,想让牧也去看她。
容赤不赞同她去,牧也更不想去。
三年后,小阿也出生。
牧也躺在床上,看着容赤照顾着小阿也,手足无措的样子让牧也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