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帮我查案,查到现在还是没有结论。不过我不怪你,古往今来的侦探小说就是这样,无论是马普尔小姐还是金田一,福尔摩斯还是名侦探柯南,总要人死得差不多了,侦探才能找出凶手……”
毫无逻辑的念叨变成无形的铁球,坠在她脚腕上,把她的脚步拖慢了,到最后,几乎是房倦之拖着走一步,她才沉重地前进一步。
元蕙如停下脚步,终于示弱了,“房倦之,我害怕。”
房倦之回头,“你怕什么?”
元蕙如茫然,“不知道,就是怕。”
去墓室的路逐渐缩短,她像被押着去刑场的罪犯,每走一步,生命缩短一寸。
没由来的恐慌累积,压得心慌气短。
房倦之纵容地问,“如果不喜欢,我们回去?”
重逢后他对她一直很温柔,此刻的语调更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他被她使唤着东奔西走,没有一丝怨气。
元蕙如作为中途撂担子的,反而不好意思了,“接着走吧。”
脚步声继续响起。
脚下的路从倾斜往下,变成了平缓向前。
空气干燥,估计选址时看过风水,避开了地下暗河,这样很好,只要防腐得当,能够让陪葬品和尸体完好如新。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去到墓室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元蕙如在地底已经丧失了时间观念,路过一间间的墓室后,她觉得她快疯了,“如果最后,我发现我才是凶手怎么办?”
房倦之不假思索,“不会是你。”
元蕙如:“为什么?”
房倦之:“你不会害人。”
元蕙如:“万一我白切黑,人格分裂呢?”
房倦之:“那就是我做的。”
元蕙如倒没想过他会没原则到这个地步,甚至想帮她顶罪。
他淡淡地,“无论结果多坏,我会在下头托着你。”
元蕙如:“如果连你也托不住我呢?我老感觉我要掉到深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