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出,虞家老宅就响起来鸡鸣声,一双枯瘦的手轻轻拍着虞哉的脸,虞哉动了动嘴里哼哼几声缓缓睁开眼,只看见虞景洪坐在床沿上,虞哉双手撑床起身坐着:“爷爷,咋这么早?”
“哼,不是说了今天有事吗。”虞景洪看见虞哉起床,从床沿起来背着手走出房间。
虞哉还没完全清醒,搓了搓脸,打开手机屏幕看了看,发现才五点发出啧一声。
盛夏的林中清晨薄雾稍微遮挡视线,虞哉跟着爷爷走在小路上,踩在地上掉落的嫩绿树枝上并没有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而是树枝被脚踩到弯曲又恢复的嘎吱声。
“爷爷,咱们又来狩猎吗?”虞哉背着一把长弓,手上拿着一把精钢环首刀,眼神警惕望着四周。
“嗯,你上了大学就进入城市了,没有这么好的锻炼机会,所以要抓住这次暑假。”虞景洪背着双手,纯白唐装的裤脚沾上露水显得颜色暗沉。
虞哉闻言没有多说,将环首刀别回左腰的刀鞘内,反手取出长弓握在左手,右手指间捏着一支箭矢,脚步放缓耳朵耸动,前进一会儿后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虞哉又直起腰身向着深处走去。
走到森林深处虞哉已经走在虞景洪前面,而虞景洪就像街上清晨散步的大爷般背手走着,时不时挥动手臂拍手发出声响。
虞哉在前边像不受影响般继续走着,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向左边转动腰身,搭箭拉弓松手一气呵成,箭矢发出清脆的鸣叫破空而出,瞬间传来刺入肉体的沉闷声。
虞景洪见状嘴角含笑,停止了发出声音,和虞哉向箭矢方向走去,走近一看发现是一头鹿,虞哉的箭矢贯穿鹿的身体,箭头从另一侧破出,那头鹿则倒在地上不断抽动。
“解决它吧。”
“好的爷爷。”虞哉利索的从右腿外侧拔出匕首捅入鹿的脖子,一瞬鹿就没了动静。
“继续走。”
“爷爷这头鹿……”
“你不用管。”说完虞景洪自顾自转身就走,虞哉见状忙不迭收好武器跟上,爷孙二人走了一段距离,原地的鹿居然凭空消失,不过虞哉并未回头看。
森林深处雾越来越浓,已经有些影响视线,虞哉走的小心翼翼,不时就停下来观察一下,这是他走进森林最深的一次,上次踏入森林深处还是高二暑假,同样是狩猎,但爷爷只让他走了一段打了两头鹿和几只鸟就回去吃了顿好的。
虞哉停下脚步回想自己这次的成果,四头鹿、三只羊、三头牛还有好多只鸟,发现自己狩猎这么多动物居然没有感到疲惫,上次暑假回家后可是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摇了摇头后虞哉又走了几步后突然怔在原地,他扭头看向虞景洪,脸色有些白,虞景洪看着这个孙子,点了点头,虞哉吞咽了一口唾沫,扭头看向那棵树,树并没有什么,只是树干上有三道抓痕,以虞哉的经验看,这赫然是熊的抓痕。
虞哉左手紧握住长弓,手臂青筋鼓起,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右手的箭早已搭在弓上,身体也调整成最适宜进攻的姿势,不出虞哉所料,他走了没有一会儿眼前浓雾内就出现一团棕色物体,虞哉看了看这个熊,发现并没有太巨大,心中稍微松了口气,他再次看向爷爷,虞景洪点了点头,虞哉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变的锐利。
“嗖—”
“吼——!”
两道声音相差无几在林中响起,惊的鸟兽乱飞,寂静的森林瞬间热闹起来。
一阵猛风刮来,吹走了虞哉面前的浓雾,那团棕色物体也露出庐山真面目,是一头两米三的棕熊,它此刻双目猩红,熊掌攥着一个断掉的箭矢木柄,铁质箭头扔插在它的腿上,这使得站立的它有些摇晃。
虞哉看着这头庞然大物,扔掉长弓反手拔出环首刀,刀锋出鞘在太阳照下闪着银光,棕熊也发现了偷袭它的幕后黑手,愤怒的朝虞哉奔来,转瞬就将虞哉遮盖在身下,它双臂高举重重砸下,虞哉目光死死注视棕熊,向右侧翻滚躲开攻击,趁着笨重的熊没有调整过来双手握住刀柄肌肉发力斩向棕熊左臂,刀刃入体虞哉只感觉到一股强力的阻塞感,让长刀无法再进入分毫,只好拔出长刀向后退去,远离棕熊的虞哉发现棕熊并未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害,刚才那一刀都没有砍到棕熊骨头,只是破开了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