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余岁爬上床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门外有人敲门。
余岁艰难地套上白短袖去开门,下面只是一条简单的短裤。医生说这样对伤口更好,免得剐蹭到。
“谁?”
余岁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抬眸,对上了陆西程那双沉静的眼。
高他半个头的男人垂眸,宽阔的胸膛挡住了余岁的视线,在他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看到陆西程一个人。
余岁懵懵的说:“陆西程,你怎么来啦?”
男人的目光从余岁的手腕扫到膝盖,沉沉地说:“听说你受伤了,有事没有?”
“很痛。”
余岁呲牙咧嘴的,没人的时候尚且忍受,有人来看望他,那就要好好的说说了。
少年拽着男人的手腕把人拉进屋里,两人在沙发上坐下,一刻不停地开始讲述昨天的那场事故:“我就在路上走了没两步,那个车子就直接把我撞了,我都爬不起来,真的好痛啊陆西程……”
注意到男人手里提着的保温桶,余岁好奇道:“你带的什么?”
“粥。”
“好喝吗?”
“给你的。”陆西程拧开盖子,在厨房找了个小碗,给余岁倒了一碗,顺带拿了个小勺,“尝尝。”
“好!”
余岁答应着,人却没动。
“怎么不喝?”
“怕烫。”余岁说着,鼓起腮帮子吹了吹。
他像一只小松鼠。
陆西程的唇角浅浅勾起,“那先晾一会儿。”
“嗯。”
“昨天你出门被撞了有记得找对方要赔偿吗?”
“记得记得。哎!我有东西要给你!”
余岁坐了起来,跑到抽屉里拿出包好的珠子递到陆西程手里,“给你的礼物!哥哥,你看看喜不喜欢!”
少年晶亮的眼睛灼灼,满含期待地把小棉布袋塞进男人的掌心,“你快打开看!”
陆西程低头,少年的手握着他的手,把那礼物往他的方向推了推,手腕处裹着的纱布还很新。
那颗紫金宝珠被拿出来的瞬间,在房间里散发出淡紫色的光芒,照亮了男人的眼底。
“这是什么?”
“我的宝物!喜不喜欢?”
“为什么送我这个?”
“想让你高兴。”余岁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昨天我可受苦了呢,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你可不要拒绝我啊陆西程。”
他雪白细腻的脖颈处还绕着一圈白色的纱布,陆西程刚进门就看到了,“这伤是怎么弄的,也是车撞的?”
“没有。你觉得这个礼物好看吗,喜欢不?”余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