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不一定能想起来。”说完这句,陆西程挂掉电话。
余岁颇为不解。
再看手机,陆西程发来了照片。
光线很暗,但能够清晰看到一颗深蓝色的脑袋,下方有一只腕骨线条利落的手,不过正被人咬住了虎口,余岁看到自己像只小狗咬着男人的手不放,就算被推阻着也要去咬。
余岁:“……”
陆西程说:咬我你就高兴了。
“他没答应?”
厉纯刚结束一场拍摄,此时身穿华服休息,正等待下一场戏。
吴爽在电话那头很是无奈,“是啊,一个连赔偿金都让我们定的人,应该不会为了那三瓜俩枣的去妥协吧?感觉他不差钱。”
厉纯沉默了一下,“有打听到他的地址吗?”
“祖宗,你又想干嘛?别人不愿意你不会还要上门威胁吧?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兴干这种黑社会的事哈!”
厉纯说:“没有,想找他玩玩儿。”
“……”吴爽欲言又止,说道,“你的玩玩儿听起来怎么这么恐怖?”
“少废话,有没有地址?”
“有。”
当时出事故,吴爽顺带问了一嘴地址。现在想想,余岁住在那样的小区,怎么可能不差钱?居然不心动,不是他天生视金钱如粪土就是觉得厉纯太坏。
拿到地址的厉纯毫不犹豫地挂掉电话。
吴爽:“……”
你小子过河拆桥的功夫真是练的炉火纯青。
这天余岁回家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自己。
从小区路口一直跟到单元楼下。
那道黑影如影随形,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余岁的心脏怦怦跳起来。
他进了单元楼,藏在角落里,等那道黑影进来的瞬间,一拳砸上去!
啪。
他的拳头被接住,对方力气很大,余岁听到男人的声音,控住他的拳头之后,那人也没有更多的动作,余岁问:“是谁!”
“我。”
是一道总带着傲慢的声音。
好耳熟。
那人哼笑一声,“还挺凶。”
楼道里有点黑,余岁勉强能睁眼识物,这时手机亮了起来,厉纯打开手电筒,两人才看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