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牢记军规,厉衡的军规不是开玩笑的,一旦乱来,不论是谁都会当场遭到反噬。
厉衡此行带了一千的兵力,此刻的虞清仪所在的队伍,是二十个队伍中的一队。
以前这些新兵从未正式入军,厉衡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她这是五十余个淘汰兵,但现在他们正式跟随军队参战,那么——这就是一个排!
原先负责这个埋尸小队的江远,现在则升职为司马,而他们这支队伍是第十九排。
在清点人数的时候,张校尉来到他们面前,在发现这帮埋尸兵正式入军后,他不禁犯了嘀咕,但还是问道:“第十九排负责人是谁?”
原来他们没有什么负责人,只是年纪最大的江远带着他们,但现在说到负责人,他下意识的瞟了眼虞清仪。
但虞清仪却公然道:“一直都是江远负责的,只是因为他们第一次上战场,摄政王派我给他们做个指挥。但我终究是教头的身份,第十九排司马应是江远。”
她虽然选择保留了江远的职位,但正如厉衡说的那样——自己带出来的兵,自己就知道心疼了。
他们没打过仗,让没有经验的江远领导队伍,她不放心。
张校尉遂道:“那就是说,现在你负责第十九排了。人数到齐了吗?可有掉队或伤员?”
“第十九排共计五十八人,一切正常。”
张校尉点了点头,没多吱声,便去查看第二十排了。
毕竟,谁看不出来她是个女眷?而且还是摄政王的侍妾?
先前带她来战场上溜达也没人说什么,但她怎么能带着职位上战场呢?摄政王此举实在是让诸位将领有意见。
在抵达北疆后,前方将领便下令驻扎营地,每排五个帐篷。
虞清仪只负责监督带队,江远则是组织新兵们驻扎了。
驻扎的间隙,虞清仪瞥了眼远处的队伍,她看不见厉衡,甚至感觉她和前排队伍距离很远。
她不能无端违纪去找他,但就这么被放在这里,若说没有半分紧张,那是假的。
在驻扎完毕后,江远主动提议道:“总共五个营帐,其中一个营帐给您,剩下四个营帐,我们十余人用一个帐篷。”
虞清仪驳道:“不必如此,你们该怎么排就怎么排,我不需要特殊待遇。”
“可……您是女眷。”
“那就立个屏风、拉个帘子。”
江远本是担忧摄政王会不高兴,但他也发现了——厉衡这次没派人过来监视她,似乎真把她当成队伍里的普通将士了。
于是众人重新分配了营帐,可还是念及虞清仪是女眷,决定让虞清仪和江远、余承、赵小北这三位能力较强,能在排中起到领导作用的人一营。
虞清仪并不知道,此刻的利刃在附近巡营监督,说到底还是厉衡下了令,让他在远处观察一下虞清仪能不能带好一个排的士兵。
利刃心里最是清楚——摄政王嘴上说着不必管她,心里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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