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他不确定将来自己会不会后悔放弃这次的机会,但他更怕将来的某一天,她会后悔今夜的冲动。
但让王彪没想到的是,还没到寅时,虞清仪就突然醒了,她赖在王彪怀里道:“突然就这么以摄政王的身份上朝,还是蛮紧张的……”
“你没睡着?”
“睡了,但睡不实。”虞清仪抬眼看着王彪道,“是不是该给我梳妆了?总不能顶着新娘妆的模样上朝啊!”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妆容?”
虞清仪直言回道:“像个摄政王的样子,千万别搞得像小姑娘一样,会没气势的。”
那一刻,王彪深知虞清仪的余生大抵是不能回头了,她再也不可能每天编小辫子坐在他的肩膀上,而是要做一个能扞卫疆土的摄政王!
于是,当日上早朝的时候,众人便见虞清仪和他们同一时辰下了轿子,下轿子的那一刻,虞清仪穿着一身黑金色的锦袍,那衣服乍一看有些像厉衡的衣服改了尺寸,仔细一看却并非男装。
而虞清仪则是一改昨日婚宴上的娇娘模样,一身的英气,站在那里便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众朝臣只能腹诽虞清仪的体力还真挺好,刚经历了洞房花烛,没几个时辰就爬起来继续上朝了。
那王彪则是在她下轿子的时候帮她压轿掀帘,像个乖顺的男夫人一般。
众人就这么看着虞清仪跟他们一起进了大殿,站在原来厉衡的位置上,依着顺序上奏。
这个季节各地的灾害是常事,地方官员上奏了,京城负责管理的就会上奏沈应舟。
沈应舟原是心里没底,但看到虞清仪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虞清仪,回应他的是一个坚定的眼神。
“奏折放在一侧,朕稍后自会审阅。”
那些臣子一听这话,立刻上前追问道:“敢问陛下是准备和新上任的摄政王一起定夺吗?”
沈应舟回道:“不然呢?爱卿都知道这是新上任的摄政王了,又有何疑问呢?”
“臣信不过她!”
岂料,一经此人带头,大半的臣子纷纷下跪道:“臣等信不过她!”
虞清仪就知道上任第一天就有人找她的茬儿,但她偏是没有回应这帮人,直言道:“诸位是没有需要上奏的事了吗?那正好,轮到本宫上奏了!”
众权臣:“……”
只见虞清仪上前一步,郑重的道:“启奏陛下,臣欲前往魏国一趟,商议两国结盟一事,还望陛下准奏。”
结果还没等沈应舟发话,左相便驳斥道:“和魏国结盟?开什么玩笑?魏国这几次的行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们恃强凌弱,一直把我们视为敌人,跟他们结盟?你是疯了吗?”
虞清仪淡然回道:“两国确实是敌国关系,长久以来都是如此,但如此敌对关系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此战我们失去了摄政王,他们失去了耶律太妃,耶律太妃为了和洋人合作,不惜用蛊术控制本宫攻打波斯,最后她又换来了什么?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