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烦躁。高司阵喝完之后拿开林别一直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略带嫌弃地说:“刚才我应该给钱诚让个座的,这样你就可以面对面‘单独感谢’他了。”
“别闹。”林别没在意,笑着推了他一把,指了指,“把那瓶酒递我一下。”
作者有话说:
高司阵:林别怎么不单独感谢我(对手指)
真是许久没见了,过去一年没说的话、没喝的酒全在这场聚会中补了回来。
酒局结束。
张立新是这哥几个里喝得最凶最狠的一个,此时已经目光涣散,说话都不利索了。路驰有郑迷的限制没喝的太放肆,但也是醉了,无差别攻击桌上的人。高司阵喝得慢也少,肉眼看上去跟来时没什么不同。再就是林别喝得虽然多但是酒品好,靠在高司阵的肩膀上盯着一处,冷不丁哼笑两声。钱诚滴酒没沾,眼神清明地关注着一切。
“不是说我讨厌烟味了吗?你怎么又抽烟?”
郑迷刚敲出来一根烟叼在嘴里,就被路驰一个飞扑上来质问。
他顺手扶助路驰的腰,往怀里按,让路驰动弹不得。他吐字含糊道:“我看这一个个喝的都差不多了,咱散了吧。”
高司阵给林别套上衣服,掐着胳肢窝把他扶了起来。只是没料到林别喝得太醉了,站起来的一瞬间脚软着就往下滑了一下,架着张立新经过的钱诚顺手把他拉住了,才不至于让他双腿跪地。
钱诚:“小心。”
“嗯。”高司阵不动声色地把林别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现在林别整个人都被他护在怀里。
三个清醒的人将三滩醉泥扶上车,代驾都已经准备好要出发了,钱诚归置完张立新小跑到林别车前跟代驾又重复了一遍林别家的地址。
代驾指了指前面高司阵的车,说:“刚才那位大哥说跟着他车就行。”
“啊?”
将路驰送上车的郑迷听见这边的动静,走过来解释道:“高司阵家离这近,林别在我这喝醉了都是去找他的,还有人照顾他。”
钱诚因为不喝酒其实很少参加这种局,不过按他仅有的几次记忆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这样。有时候高司阵不在场,林别喝醉了酒也不让人家给他叫代驾,而是打个电话说一句“我醉了”,不久之后高司阵必回出现将他接走。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钱诚摇头笑了笑:“是我不会看眼色了,我还以为他俩就是单纯发小呢。”
“现在的确还是纯洁的友谊。”路驰也笑了,望着消失在远处风格不同的两辆车,“不过谁知道以后呢。”
下车的时候高司阵手里多了个模样精致的木箱。
他把睡眼朦胧的林别拽下车,将他的手臂挂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搂着他的腰把他扶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林别突然旋转一百八十度将另一只手臂也搭在高司阵的肩膀上,高司阵则是以为他没站稳,下意识按着他的后腰推进了自己怀里。
挺高的两人面对面叠在电梯的角落里,在这静谧的狭窄空间里,衣服摩擦的声音似乎顺着神经末梢擦进了大脑皮层中,高司阵的后脊顿时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