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牧川倒是很温柔体贴,还拿来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男人什么时候有这么细致了?暖风挠过后颈的感觉太过舒服,陆悠闭着眼睛,竟忘了去质疑。
谢牧川一手晃动风筒,另一只手却不由自主地托起了陆悠的下巴。尽管好吃好喝地供着,可少年的身形还是比他小,这张脸他一只手都能盖住。
睫毛长长的,唇色绯红,像染了胭脂。
生他下来的父母,应该都不丑,不然也合不成这么完美的基因彩票。
以前实在是他眼拙,竟没发现当年那个瘦瘦的孩子已经长成了这副勾人模样。难怪那个心怀不轨的同学,宁愿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也要把他搞到手。
幸亏没有便宜了外人。
目光灼热到一定程度,连温度都能被感知。
陆悠察觉到谢牧川在看他,睁开眼时,只撞见一双滚烫的眸子。像饿了很久的狼盯着肥美的羔羊,又如鹰隼凝视着势在必得的猎物,充满掠夺与……欲望?
陆悠本能地觉得有点不对,这明显不是看晚辈的眼神。
谢牧川已经对陆悠惦记了好多天,这次酒店独处,就是他给自己制造的机会。
他想要将陆悠占为己有,这个念头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他声音喑哑,抛出早已准备好的诱饵:“陆悠,你想不想回到我身边。不是以故人之子的身份,给你的待遇也不会有丝毫减少。甚至,我会比以前更喜欢你。”
“嗯?”陆悠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谢牧川给出的条件,的确让他有点心动。
少年这双眼睛,一眼就能望到底,半点杂质都看不到。而他的茫然,无知,纯粹,对于谢牧川而言,就是致命的罂粟。
他终于还是吐出了这句蓄谋已久的话:“陆悠,当我的情人吧!”
从他帮少年解决药物作用那天起,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少年神志不清时的呢喃与呻吟。
这么多年来,大多是别人上赶着巴结他。能让他主动产生欲望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他不愿放过这么肥美的羔羊,不愿让陆悠落入他人指掌,便干脆先下手为强。
陆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这句话实在过于炸裂,他都要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谢……谢牧川……”陆悠抖擞着唇,问他:“你疯了吧?”
谢牧川凝视着他,面对陆悠的惶恐与慌张,他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没有。”
陆悠道:“我,我只是把你当长辈,我要喊你一声‘叔叔’……”
“可我不是。”谢牧川缓缓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道:“我对你,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