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接话的正是陆悠曾经的舍友,贺方。
贺方鄙视道:“切,他那种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不还有干爹包养他吗?人家已经把后半生的饭票都找好啦。”
谢牧川离开的脚步突然一停,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过去。
两个学生显然没发现他转移而来的目光,还在那绘声绘色地讲八卦。
“你不是和他当过室友吗,快说说一手消息。”同学拿手肘怼怼贺方。
两人走到小便池前撒尿。
“有什么好说的,一个死变态而已。我那时候和他睡对床,我都怕他看上我呢,得亏后来搬走了。”贺方一边解决,一边挤眉弄眼地说道:“但我可以跟你说点有意思的。”
“别卖关子了,快讲。”
事实证明,人一旦八卦起来,那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都能被他们编排点故事来。要是再添油加点醋,更是有嘴都说不清。
“他上个学期在寝室哦,总是大白天都拉着床帘子,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我有次偷偷去看,发现他脱了裤子在那个……”
“哪个哪个?”
“不知道是在自己玩,还是在抹药,反正那姿势,你懂的。”贺方一脸揶揄,又道:“就他请假前一天,我还看见他胸口有——乳环,你知道不,就片子里经常有的那个。”
“他不是穿着衣服吗,你怎么看见的?”
“有形状啊,哪里遮得住。鬼知道私底下玩得有多花,这种人说不定有什么传染病呢。”贺方系好裤腰带,夸张地说:“说起来,上次我不是把他打了一顿吗,也不知道他的脸有没有撞破我的手,要是沾上他的血,传染了病毒就不好了。”
“那你得去好好检查一下。”同学捧哏道。
说到这里,两人已经走到了洗手台边。贺方刚把手伸到水龙头下,衣领就被人揪住了。
谢牧川的脸阴沉沉的,冷得像蒙了一层霜。
“把你刚刚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贺方怔怔地看着谢牧川,觉得他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谁啊你,我们俩聊天关你什么事?”
他话刚出口,谢牧川积聚全力的一拳就狠狠揍了过来,正打在他的颧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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