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抓老鼠
沈彦廷将他打横抱起坐到椅子上,端起粥碗给他喂食。
那粉润的唇瓣被沈彦廷昨天咬破了,碰到热粥难免疼得直嘶嘶。沈彦廷心情很好地帮他一勺勺吹凉,像在照顾小孩子。
也不知陆悠在昏睡中见到了什么,竟意识不清地呢喃道:“谢牧川……”
沈彦廷颇有些吃味,凑到近前对他道:“你睁开眼看看,我到底是谁。”
陆悠自然是没法回答他的。他身体疼得厉害,又累又倦。被关进来这么久,除了少得可怜的睡觉时间后,几乎一刻不得休闲。
沈彦廷几乎将毕生所学都用到了他的身上,他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个人,还是供沈彦廷取乐的玩具。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
不再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陷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身上也难得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陆悠睁开眼,在壁灯暖黄的光线里,看到了沈彦廷安睡的侧脸。
这还是沈彦廷第一次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睡去,若他不是日日想着哪些折磨人的法子,他这张脸能迷倒不少年轻小姑娘。
可陆悠与他半个多月相处下来,早已对他怕得不行,又哪里会去在意这皮囊的好看与否。
手脚没有被束缚,沈彦廷又睡着,陆悠那颗想离开的心渐渐活泛起来。
谢牧川不来救他,难道他不能自己找机会出去吗?
沈彦廷身上有传呼机,只需按下按钮,就会有人进来开门。但陆悠也观察过,领头几个保镖的腰上,是带着枪的。
如果想跑出去,最起码得冲出这些人的围堵。
要是他们开枪,自己可就小命难保了。但沈彦廷既然留着自己,说明自己应该还有一点利用价值,还能从谢牧川那里换一点东西。
打定主意后,陆悠将目光移到了不远处的景泰蓝花瓶上。
眼前光影的变动让沈彦廷有所感应,他本就只是小睡片刻,一睁开眼,却看到陆悠举着偌大的花瓶砸了过来。
身体本能地闪躲,尽管避开了要害,还是被底部砸中了后脑勺。
瓷器的碎裂声在密室里清晰可闻,陆悠一击得手,就赶紧拿着传呼机往门边退。
沈彦廷捂着脑袋,有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他试图站起,可眩晕感一阵阵袭来。
保镖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沈彦廷满头是血的样子。而这时陆悠也瞅准时机,一把夺下其中一人的腰间的枪,朝着外面跑去。
“拦住他!”保镖头子下令道。
外面果然有更多人拦路,陆悠慌不择路,拿着枪指向他们,掰了几下没发射,才后知后觉地去拉保险栓。
这时进门的人已经将沈彦廷扶起,用纱布去捂他头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