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卧底
安排卧底
见多尔衮对中间女孩子笑,顺治只觉这一笑意味深长,心中大疑,当着布木布泰不敢吵闹,只得低头往嘴里狠塞萨其玛。苏麻拉姑见了,赶紧端茶一旁候着,生怕他噎着。
三个女孩子进了暖阁,站在地上一字排开,对着当中下跪,先拜太后、摄政王,再拜顺治小皇帝。布木布泰笑着点头,多尔衮乐呵呵叫起。唯独顺治只顾吃的两腮鼓鼓,顾不上搭理三人。
布木布泰见状,不过问了几句话,看顺治光顾吃,放下一半心来,笑问多尔衮:“今日在慈宁宫,看到大贵妃十分喜欢鄂硕家女儿。我想着,离初选还有些日子,不若,叫鄂硕家女儿陪着大贵妃往西山温泉住些日子。等到初选时候,再接回来不迟。”
这些小事上,多尔衮自然不愿驳了布木布泰面子,当即点头,吩咐乌云珠,“既然太后说了,今日你先不必回家,到承乾宫去给大贵妃作伴儿,明日直接去西山。等到初选时候,再叫你阿玛接你回来。”
乌云珠低头应下,说话不急不躁,吐音如珠如玉。顺治低头一阵惋惜:好一个妙人,怎么就上了多尔衮的贼船呢?若是收了你,朕大婚之后,多尔衮纵然归政,只怕,朕的后宫也要被他拿捏住了。想到这里,忍不住一阵惋惜。咽下喉咙里食物,对乌云珠柔声嘱咐:“西山风大,如今乍暖还寒时候,别忘了让家里人多送些衣物。”
乌云珠抬头,对着顺治温婉一笑,随即低头谢恩,“多谢万岁爷,奴才记下了。”低头抬头只见,果然风姿绰约,令人见之忘俗。
布木布泰冷眼看着,咬牙笑说顺治:“你呀,还说人家,瞧瞧,天都快黑了,外头风又大,怎么连个斗篷都不披。好了,赶紧回去,仔细夜里走路着凉。”
顺治笑着站起来,对着布木布泰行个礼,对多尔衮唱个诺,拍拍手转身往外走。吴良辅、梁九功赶紧跟上,小心伺候。
董鄂兰兰、董鄂婉婉老老实实靠边儿站着,唯独乌云珠轻声说道:“恭送万岁爷。”
顺治回头,冲她笑笑。乌云珠抬头看顺治一眼,立马低头,小声说道:“外头风大,万岁爷小心些。”
顺治瞟她一眼,对着布木布泰眨眼笑笑,迈步出门。
多尔衮看顺治调皮模样,当即哈哈大笑,摸着布木布泰的手笑说:“皇上长大了,也会跟小姑娘暗送秋波了。”三个女孩子听了,齐齐低头,涨红了脸。
布木布泰抿嘴抽出手来,笑着埋怨:“说什么呢,几位姑娘还在呢。”叫来苏麻拉姑,送兰兰、婉婉回家,和蔼哄二人:“出来一天了,家里父母都该着急了。赶紧回去,把今日在宫里做的糕点也带上。叫你们父母亲尝尝。”
兰兰、婉婉叩头谢恩,跟着苏麻拉姑出宫不提。留下乌云珠一人,愈发显得毓秀温婉。布木布泰上上下下打量乌云珠一眼,扭头笑问多尔衮,“王爷可有什么话要对乌云珠交待?”
多尔衮摆摆手,“你们娘们儿的事,爷有什么话说。你只管吩咐就是。”
布木布泰这才正眼瞥乌云珠一眼,垂眸笑说:“去承乾宫时候,一切小心。”摆摆手,命乌云珠出去。
一时暖阁内安详静谧。多尔衮歪到炕上,看布木布泰低头坐着,轻声问:“你——不喜欢董鄂家几个孩子?”
布木布泰直起腰,“瞒的了谁,也瞒不了你。兰兰、婉婉倒也罢了,那个乌云珠,我看见就恶心。”说着说着,当真干呕起来。
多尔衮吓了一跳,赶紧给她拍背、漱口,忙了一阵,才算安稳住了。扶着布木布泰劝道:“既然不喜欢,就远远地打发了。省得在眼前晃悠,惹你生气。”
布木布泰靠在炕头斜多尔衮一眼,“那我哪儿敢呐,董鄂氏可是正白旗出身,您多尔衮王爷手下得力干将之女。得罪了谁,我也不能得罪咱王爷。”
多尔衮讪笑,“这点儿心思都给你看出来了?我不就是想让正白旗日后多点儿仪仗么。不管怎么说,跟着我出生入死几十年了。一朝皇帝一朝臣,眼看就要归政,我总得替老部下打算打算。罢了,你不喜欢,明天我就叫鄂硕、罗硕几个把闺女嫁出去。省的选秀时候,皇上看上了要收房,结果弄得你们婆媳不和,反倒埋怨我。”
布木布泰急忙拉住多尔衮,“我不过就是说了两句,瞧你,急个什么。别说皇上不一定看上董鄂氏,就是看上了,又能怎样?她不就是长了一张汉人脸?真正汉人骨子里的刚烈忠孝,怕是听都未曾听过。汉族女子我尚且不怕,还怕她?”还是先别嫁了。万一,福临再来一回强夺臣妻,自己重活一辈子,怕是少不了和上辈子一样劳累辛苦。还有个什么意思。
多尔衮听她这么说,暂且放下心来,哄布木布泰换了衣服睡觉。两个人都忙了一天,谁也没有心思做些什么。不过说几句情话,依偎而眠。
第二天,大贵妃带着承乾宫老小出宫前往西山温泉。何洛会带着人马巡查京城治安,路上碰见大贵妃车驾,来不及避让,冲撞上来。所幸未曾伤人,何洛会抹一把冷汗,下马跪到大贵妃车前请罪,只说是奉摄政王之命,公务在身,还请大贵妃宽宥一二。
大贵妃娜木钟心里正有火气,一听说是多尔衮手下,冷笑一声,隔着帘子发落:“来呀,把这个眼里没有主子的东西,给我打!”
侍卫上前问:“主子,掌脸还是廷杖?”
娜木钟“哦”一声,笑说:“打了廷杖,不就骑不成马,耽误给摄政王办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