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熟悉却无比虚弱的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在萧贺安耳畔炸响,震得他双耳嗡嗡作响,身体也如遭雷击般僵直不动,宛如那些历经千年岁月沧桑、屹立不倒的古老树木一般。
此刻的他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绪如同被狂风席卷的云雾,茫然无措。
待到萧贺安终于回过神来,他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将祁怃紧紧地拥入怀中。
他的双臂如同铁钳一般牢牢锁住对方削瘦的身躯,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血液之中,与之融为一体。
永生永世不再分离。
"贺安,我回来了。"祁怃笑着拍拍萧贺安的肩膀,示意他松快一些,两个紧紧相拥的人,他自然可以感受到萧贺安的紧绷和害怕。
萧贺安深呼几口气,如释重负一般松开祁怃,拉着他左看右看,直至看到他手上的伤口,下意识皱了眉头,紧紧盯着祁怃。
祁怃暗道不好,却也没有抽开,只是对着大部队打手势,嘴里轻声喊着:"先撤离。"
萧贺安一路上都拉着祁怃的手黑着脸,一看就是生了气的样子,但祁怃来不及先解释,回到营地面对众人的疑惑不解只说了一句话:"我有个计划需要你们配合,不需要全部的人知晓,只需要你们二人知晓。"
这二人指的是秦衫和萧贺安。
入夜,祁怃乖乖敛着眸子坐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的让萧贺安替他包扎。
萧贺安看他这样子,气都不知道如何撒,一边任劳任怨的包扎一边问道:"神噜是什么?"
"神噜就是那些怪物,他们烊瑕国人足不出户,从不离开这片绿洲,那些本该正常的动物吃了那些不太正常的草,再加上随意交配,经过几百年的演变,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们能相信他们吗?"
"他们只能相信我们,他们虽力大无穷,但有个致命的确定就是速度缓慢,而且神噜不能离开绿洲一步,蛇母国忌惮他们这一点,不敢轻举妄动。"祁怃稍稍动了一下,没看清萧贺安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色。
"你已经决定好了对吗?"
"你知道我的。"
萧贺安听了这句话后便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想再多说什么。
此时此刻,他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地包扎好,但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熄灭了烛火,并小心翼翼地将祁怃的手用布条系在床边,以防止其乱动而拉扯到伤口。
在那片幽暗朦胧的月色之中,那个腹黑狡猾的少年眼中闪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兴奋与晦暗光芒,就如同饥饿贪婪的野狼一般,死死地盯着仅穿着单薄中衣的祁怃。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说道:“哥,我曾经警告过你,如果不听话可是会受到惩罚的哦。”
那语气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祁怃掩在黑暗里的身体轻轻颤抖,尾音透着软意:"甘之若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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